但也就在同時,楊豐的身體卻最先倒下了,緊接著馬背上的將領重新坐直,後面兩名騎兵剛剛上前,他隨手摘下馬矟,矟刃閃電般各點一下,兩名騎兵的脖子上鮮血射出。
後面那些騎兵一陣混亂。
他們根本不可能明白髮生了什麼。
自己的將軍頜下還插著箭呢,怎麼就突然殺起自己的同伴了,他們茫然地看著已經換了新身體的楊豐轉過頭,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舉起了手中馬矟,無數次玩這東西的楊神皇催動戰馬的同時,手中馬矟化作一抹寒光緊接著帶起血光飛濺。直到他接連挑死六名騎兵,後面的騎兵才反應過來開始抵擋,但他們依然沒敢真正和楊豐戰鬥,而是一邊抵擋一邊用鮮卑語惶恐地喊著,試圖喚醒他們將軍,可惜他們將軍早已經不是他們將軍了。
殺到還剩不足一半時候,那些騎兵終於開始了逃跑,楊豐悠閒地拿起弓從自己頜下拔出那支箭,抬手一箭正中一名騎兵後心。
他就這樣一邊射殺著騎兵一邊追趕著出了城。
直到這時候那些殘餘的騎兵也依然不敢射他,只能拼命在前面跑,同時不斷向後喊,希望他們失心瘋的將軍能醒來,就這樣前面跑後面追,他們一直向南很快到達應該是現代的沙河,最後一名騎兵被射死在了河水中。楊豐收起弓,頗有些愕然地看著南邊,南邊的地平線上一大片黃色的雲團正在翻滾,但這不是雲霧,經歷了無數戰場的楊豐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馬,就在他雙腳落地的瞬間,地面的顫動立刻就感受到了。
“大戰,騎兵的大戰!”
他帶著一絲亢奮驚喜地自言自語。
緊接著他抬起頭,看著面前初春的暖陽下緩緩流淌的河水,他的腦子裡忽然一動,一把拽過那匹戰馬,翻身上馬猛抽一鞭子,就在那戰馬嘶鳴一聲狂奔向前的同時,他也重新摘下了那柄馬矟,在馬背上揮舞了一下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很顯然對這具身體比較滿意,之前那具太弱,這具就完全滿足猛將的標準了。
他已經明白自己趕上什麼好事了。
沙河古稱泒水,而出定州或者說安喜過泒水向南這時候是魏昌,但魏昌縣在稍微偏東一些,這片明顯千軍萬馬交戰的地方是縣城西邊的廉臺,慕容鮮卑,泒水,廉臺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場大戰……
“武悼天王,我來了!”
楊豐亢奮地吼叫著狂奔向前方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