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憤怒地吼道。
緊接著他一帶韁繩,手中馬矟一指遠處的燕軍騎兵吼道:“殺,把這些胡虜斬盡殺絕!”
……
而就在此時,另外一支同樣人馬具裝的騎兵,卻正在一道銅牆鐵壁前撞得血肉飛濺。
繹幕城下。
“別停下!”
原本歷史上的後燕皇帝慕容垂幾乎絕望地嚎叫著。
他當然要出城反擊,第一枚石彈落下的一刻,他就知道守衛繹幕城已經毫無意義,那巨大的石彈用不了多久就能砸開夯土的城牆,他想要擊敗楊豐就必須出城反擊,援軍的到達給了他機會,繹幕城內燕軍主力全部殺出,以五百具裝騎兵為前鋒,向著楊豐的步兵發起反擊。
然後,他的具裝起兵沒有衝開對手的防線。
那如林的步矟。
那一面面豎立的盾牌。
盾牌後面那一個個全身重甲的步兵,就像一道銅牆鐵壁般,牢牢阻擋住了燕軍的具裝騎兵,就在後者紛紛被逼停,並且用馬矟和對手互刺的同時,那銅牆鐵壁後面,密密麻麻的弩箭不停飛出,就像射穿一層紙一樣輕鬆穿透燕軍具裝騎兵身上的重甲,弓箭手乾脆在重步兵後面,不到三丈外的距離,用強弓專門射騎兵的臉,那些被密密麻麻長矛叢林阻擋住的具裝騎兵,正在一個個被射成刺蝟。
而在北伐軍兩翼,那些側翼進攻的燕軍輕騎兵同樣損失慘重。
準確說北伐軍沒有側翼。
因為留守這裡的兩個步兵旅佈下的是方陣,一個巨大的正方形護住中間操作投石機的預備役步兵旅,無論燕軍從哪一個面進攻結果都一樣,都要面對重步兵的六米步矟,刀牌手巨型盾牌,弓弩手神臂弓和牛角弓的層層防線。
“吳王,快撤吧!魏人眼中亦有鐵,如何可敵?”
慕容垂身旁一名將領哀求。
慕容垂還在猶豫。
對面的陣型中突然響起海嘯般的歡呼,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過頭,他們身後的繹幕城牆上塵埃飛揚,一個觸目驚心的豁口赫然在塵埃中清晰起來。
“撤退,立刻撤往魯口!”
慕容垂毫不猶豫地說道。
再打已經沒有意義了,在這種巨型投石機的轟擊下,夯土的城牆根本無法支撐,而他守衛繹幕的基礎就是城牆,如果城牆失去了作用,守城還有什麼意義?
隨著他身旁旗幟揮動,正在進攻的燕軍立刻開始退卻,慕容垂帶著無限恨意看著對面那片鋼鐵的反光,然後猛一催戰馬,在部下護衛中棄城向北而去,他後面進攻的鼓聲響起,在那密密麻麻的長矛叢林中,無數全身重甲雙手緊握巨型雙刃長刀計程車兵走出,慕容垂最後看了一眼這些魁梧的彪形大漢們,他並沒注意到在自己的側翼,一支銀色的長刺正穿透混戰中的戰場直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