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三鎮軍就這樣結束了他們萬馬救中原的征程,然後帶著他們的榮耀踏上了西歸的道路。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們還得做一件事情。
鑑於這時候吐蕃已經開始進攻鄯州了,西域三鎮的大軍在路過隴右時候得順路去揍後者一頓,這是白孝德強烈要求的,雖然他得了個節度使,但對楊豐拋棄他非常不滿,楊豐得給他足夠的安慰,反正也是順路,不說把石堡城奪回來,至少也得把他們堵回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主要是給老白重整隴右軍贏得足夠的時間……
這個楊豐就不管了。
只要不是進入海拔三千米這條警戒線,單純在低海拔地區,他的西域三鎮精銳對吐蕃就是碾壓。
雖然在湟水河谷中,具裝騎兵的用處不大,但玩重步兵西域軍同樣是無敵的,吐蕃士兵的確兇悍勇猛,可對上西域這些重步兵一樣沒用,就他們那些刀劍根本砍不動西域士兵的盔甲,宋軍為了對付這東西,可是一水的戰斧和重型棹刀,就這都不敢保證能完全壓制,還得依靠大量的神臂弓攢射,哪怕西域軍自己內部,現在也是人手一把開罐器,也就是戰錘,就吐蕃士兵那些普通刀劍和連杜佑在通典中都形容為弱的弓,如何能撼動這些鐵罐頭?
至於將領更不用說,全都是後期大唐對抗吐蕃的名將,白孝德,段秀實,馬璘,李晟,尤其是馬璘,這是代宗朝抵禦吐蕃的擎天柱。
還有上次石堡城之戰的副帥。
楊獻忠當初可是作為哥舒翰的副手之一全程參與了這場血戰。
可以說無論兵將全都是堪稱最華麗的配置,要是這還解不了吐蕃人對鄯州的威脅,那純屬扯淡了,實際上楊豐給他們的任務,就是如果可能的話順便連石堡城也拿下,否則這座小城堡控制在吐蕃人手中,終究是讓他們掌握主動權。
實際上也沒什麼難度。
雖然因為地形原因,那地方肯定沒法架配重投石機,但可以上羅馬狙擊弩炮嘛!不是射弩箭,而是拿那東西射石彈,幾百斤石彈不可能,幾十斤石彈還是沒問題,架上幾十臺羅馬狙擊弩炮,測算好彈道日夜不停往裡砸幾十斤重的石彈,就那麼點小城堡而已,砸上十天估計裡面就沒什麼活人了,甚至恐怕裡面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如果這套戰術試驗好了,在火器裝備之前,楊豐準備給自己的山地部隊大量配這個,就用它來作為山地進攻的依託。
總之隴右他就不管了,完全交給手下這些大將們,也算是給他們一個鍛鍊的機會。
而他卻向東直奔登州。
楊大帥帶著他的女徒弟和堂姐姐一起,緊接著前往洛陽,並且在河陽登船順流直下到宋州,再從宋州轉往海州,在海州登上李皋派來接他的戰艦,此時李皋已經被任命為登萊節度使,實際上統轄著登萊齊淄青密共五六州之地。而兗鄆曹沂濮五州同樣也已經設立為節度使,由睢陽之戰的功臣張巡來擔任,話說睢陽之戰誕生了兩個節度使,許遠的汴宋節度使和張巡的兗鄆節度使,畢竟他們倆的忠心讓李亨即感動又放心,這樣的人不重要就是傻子了,而且他倆都被封了郡公。
登州。
“這就是你這些年的成績?”
蓬萊丹崖山上,楊豐頗為驚喜地看著面前這支堪稱龐大的艦隊,然後問身旁的李皋。
在他面前蔚藍的海面上,整整五十艘大型福船密密麻麻排列,而在這些大福船之間,是一百多艘稍微小一些的鳥船,一面面船帆組成了綿延無盡的帆林,看上去極其壯觀,而在這些戰艦的尾樓上,一架架小型投石機和床弩同樣密集排列,連弩隨處可見,那些身穿紙甲的水軍士兵整齊肅立。
“不是!”
李皋笑著說。
“這只是其中三分之一。”
緊接著他說道。
“這些年我總共督造了一百七十艘福船和三百二十艘鳥船,最大的六艘福船長十五丈,以兄所用之排水量計算各為一千噸,其他多數在六七百噸以上,而鳥船多數都在三百噸到四百噸,其中登萊水師轄一百艘福船和兩百艘鳥船,安南水師轄七十艘福船和一百二十艘鳥船,不過若有足夠的錢財,各處船場都有足夠備料,可在一年再造出最少一個安南水師,小弟這裡的戰船分了一半南下運輸糧餉,此時估計剛出長江口。”
他不無得意地說。
楊豐的噸就是一千斤,也就是現代的零點六噸。
此時因為安史之亂的爆發,大規模的造艦已經停止,就連各處的造船工人很多都被招募為水兵,原本單獨一支的水師一分為二,主力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