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說道。
“給朕弄來!”
李隆基毫不猶豫地說。
“陛下,這個臣真得做不到,此馬只產於泰西小國英吉利,那裡是泰西之地的最西端,幾乎就是這大地的最西端,而且像倭國一樣,是海中的一個大島,從長安至其地直線距離也得超過兩萬裡,實際根本無法到達,因為中間還隔著大食,拂菻,以及泰西諸國,而且咱們與拂菻以西就沒有任何商道可通,無論大食還是拂菻也都不可能讓咱們過去弄馬,那裡實在太遠了,臣真得做不到啊!”
楊豐說道。
他說的自然就是夏爾馬,這時候還不叫夏爾馬,而是其前身弗里斯蘭馬,當然,這不重要,哪怕前身也是肯定同樣巨大的,但此時讓他去弄這東西,那真是……
臣妾做不到啊!
“朕不管這些,你只需回答朕,朕有生之年能否看到此馬?”
李隆基說道。
“這個可以,這個臣可保證,只是臣需要做很多事情。”
楊豐說道。
“朕不管你做什麼,朕只要在朕有生之年你把這馬弄來,只要能將這馬弄來,你需要做什麼就去做,朕就仿那漢武帝,任你為迎天馬使,給你兵馬,你需要徵大食就去徵大食,你需要徵拂菻就去徵拂菻,總之朕不管你如何去做,朕允許你為迎天馬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在朕有生之年將這馬送到朕的面前!”
李隆基緊接著說道。
“臣遵旨!”
楊豐一臉莊嚴地說。
好吧,這就是他想要的,他提這事就是為了這個,他必須獲得向西擴張的法理依據,獲得李隆基給他的授權,只要李隆基給了他這個權力,那剩下無論他招兵買馬,他發動對外戰爭都是合法的,都是在迎天馬這個任務範疇內的,反正他不用朝廷錢,自己的轄區自己收稅,自己養活自己的軍隊,這樣對大唐國力沒影響,再有了迎天馬這個大招牌,也就不會有朝廷的阻力,剩下他就可以向西隨便折騰那些鄰國並一步步擴張了。
此時迎天馬的確很誇張。
但如果他跨過裡海,直接打到黑海岸邊,然後在黑海岸邊造船進地中海去歐洲就一點不誇張了。
而他此時已經在裡海東岸,火尋已經重歸大唐旗幟下,他接下來需要的只是如何渡過裡海,也就是他之前計劃的,在波斯北部佔領一地,然後造船向北渡過裡海,去揍可薩汗國,這個國家基本上相當於克里米亞,它的疆域東至裡海西至黑海北岸以伏爾加河流域為核心,楊豐的船隊只要渡過裡海征服這個國家,就可以將勢力範圍擴充套件到黑海,然後在那裡建造新式的遠洋大帆船甚至艦炮,剩下也就是橫掃歐洲了。
李隆基死在七六二年,距離這時候還有八年,如果不出意外他說不定還真能活著看到夏爾馬。
當然,這並不重要。
八年後楊豐還是不是大唐的忠臣良將還很難說呢,就算他還是大唐的大臣,恐怕也早變成曹操董卓,甚至乾脆朱溫了。
李隆基當然不會知道這些。
在和李隆基坐下來下了幾盤改良版象棋,又親自指導玉環姐姐和李隆基對弈一番之後,楊豐便懷著愉快的心情離開,剛剛走出不遠,就被迎面而來的高力士叫住了。
“渤海公!”
楊豐忙上前行禮。
對於高力士他還是很有好感,實際上他對很多太監都有好感,這主要是受王承恩的影響,他可沒有太監禍國殃民的習慣性印象,事實上太監對皇室比官員對皇室忠心,比如說這個和李隆基同齡的老太監。身材高大面色白淨富富態態的高力士看就讓人心生好感,這個老頭對李隆基是真正忠心到死的,兩個老傢伙的感情之深恐怕還在玉環姐姐之上,要不是李隆基不好這口,楊豐都懷疑他倆有什麼姦情了,而李隆基臨死前唯一要求死後葬在自己身旁的,就是那時候已經被貶到遠方的高力士。
“豐生,晚間可有閒暇?老夫於家中設宴招待幾位朋友,你若無事不如一起過去喝幾杯。”
高力士笑著說。
“呃,長者吩咐,晚輩何敢不從。”
楊豐忙行禮說。
“好,好,那晚間老夫恭候了!”
高力士說道。
說完兩人就分開了,站在那裡回頭看了一下高力士背影,楊豐眼中立刻露出一絲陰險,這宴可是很有點問題啊,他和高力士雖然交情不錯,但還沒好到高力士親自邀請的地步,再說無論兩人爵位,官職還是權勢,尤其是年齡輩分差異,高力士都不可能邀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