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個大境界都是一次昇華,是一次質變,相應的,修行的方向,也會改變!
練氣修元,鞏基修的是神通!
神通,天下法術數萬萬,卻莫不是從神通上推衍而來的!
“鞏基期的修士,強大的讓人望而生怯!”
杜浚駕著殺將,飛遁回鬼王谷,一路上靜默無聲,不禁讓他有了幾分的惆悵,想來,眼下只消得到十隻屍蠱,那想了數年的願望,近在咫尺,只是燕竹,始終是玄陰六代以下的弟子不能逾越的強大存在。
此刻,鬼王內鬼已然遙遙在望,煙霧繚繞中,可見幾人站立的身影。
杜浚收攏心神,臉色復而淡然,少頃便來到了幾人的面前,拿眼一掃,卻是丹紅等鬼王谷的幾人。他在半空稍作停息,便按下了殺將,落在地上。
“好大的架子,還要我們仙鶴傳書。”
一聲不滿的話語忽而響起。
杜浚循聲一看,卻是那個在鬼王神殿中難為過他的霍天,此人乃是鬼谷七代弟子,修為化意中期,持有一件陽品上階、以及一件陽品初階法寶。
杜浚默不作聲,臉色冷淡的瞄了霍天一眼,忽而祭出殺將,殺將一出,黑雲滾滾,登時讓內谷口的陰森之氣又濃重了許些。
“你,你要做什麼?”霍天完全沒有想到杜浚如此強勢,見杜浚祭出法寶,登然大驚失色,連退幾步,口中吃吃問道。
杜浚又瞄了霍天一眼,也不正眼看他,一笑,道:“只是祭出法寶。”
“只是祭出法寶!”這句話說的有點突兀,讓霍天一怔,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登時窘迫不已,惱羞成怒的望著杜浚。
杜浚不再理會他,一掃面前剩下的幾人,心中暗道:“鬼谷七代大弟子霍天,八代大弟子我不認得,卻是一個老嫗,而九代是丹紅,這人與我有舊怨,還需防他一防。”
這時那古稀體態的老嫗忽而斜目望著遠處,聲音乾澀的說道:“來了。”
一句話剛說完,就見遠處的夜空中,有幾道流光而來,頃刻間來到杜浚等人不遠處,遁光一息,露出真容來,卻是刺白一脈的三人。
先前那在刺白山脈阻攔過杜浚的、刺白首席赫然當首而立,魂品法寶當前懸浮,其上的吼牛獸器靈若隱若現。而剩餘的卻只有兩個中年男子。
刺白十代大弟子公孫瀾,已然被杜浚誅殺!
刺白首席望了杜浚一眼,面色不善,冷哼一聲,卻也沒有說什麼,復而望向杜浚身後的幾個鬼谷同代大弟子。
只是,杜浚分明察覺到,在刺白散主的目光落到丹紅身上之時,有了那麼少頃的停息頓止。杜浚當即隱晦的瞟了丹紅一眼,卻見丹紅臉色稍微有點不自然,卻也是別有深意的望了刺白散主一眼。
“這二人之間分明有什麼糾葛,內谷此行,不善!”杜浚默不作聲,也不點破,卻暗自警覺起來。
驀然,夜色中忽而有陣陣陰風撲來,好似那臘月寒冬的北風一般。
眾人看去,卻見在夜色中,依稀可以看到一個高達三丈的巨大的影子闊步行來,輪廓猙獰。在其後,有四道遁光追隨。
“是鬼蕩一脈,這一脈一向這麼張揚。”鬼谷八代大弟子,那名老嫗看了杜浚一眼,低聲說道。
杜浚心中一動,當下回望了老嫗一眼,他在鬼谷中雖不說為人不喜,但是除了十代弟子之外,所有的人莫不是因嫉生恨,對他連番的突然上位,頗為嫉妒。
而此刻,這老嫗話裡行間分明有幾分親近他的意思,杜浚與這老嫗彭水相逢,這又是為何?
此刻也不是細想的時機,這時那巨大影子已然來到了眾人面前,杜浚望去,駭然,那竟然是一隻健壯的魂魄!
“那是一隻上品厲鬼!”老嫗此刻又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只是這話卻分明是說給杜浚聽的。
此刻,追在厲鬼之後的四道流光一息,落下,宮清也在其中,拿眼一掃,便看到了杜浚,俏臉上卻是多了幾分的嫣紅,咬著下唇,垂下頭去。
鬼蕩當首的首席,卻是一名三十許的少婦,看那青衣垂髮間,端是風月猶存,風姿不減昔年。此刻,少婦對著巨鬼一揮手,這巨鬼便頃刻間化為常人大小落在了她的法寶之上,陰沉的望著眾人。
“器靈,鬼蕩首席竟以厲鬼做器靈,也是,厲鬼雖說沒有神通,但其近戰之下,比一些次品的近戰獸魂,還要凌厲。”杜浚眼中精光一閃,暗道一聲。
(紅票啊,來點吧,現在的我,好可憐啊;收藏啊,來點吧,現在的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