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虛影一到半空,登時瀰漫這一股澎湃的生氣,道道金光之中,更是有龍之九的虛幻之影不斷遊走。九煞蓮花印的虛影懸浮在杜浚的頭頂之上,向下投出一圈光暈,將杜浚護在其中。
那些圍堵未來的屍體一旦稍有觸及,必定在一陣白煙中,抽搐在地上。只是這幾息的耽擱,不遠處,那勁風、闇火、以及那行雷之聲,已經從外逼近。
杜浚嘆息一聲,只好假虛幻蓮花印之威,回到了陣眼之中,看著那漸漸消弭的勁風闇火,他目光閃動,暗道:“難道那屍骸意願,乃是讓我參悟陣法之道?”
一念到此,他腦海中呈現出了昔日那紅纓說話的紅鞋,只是轉念一想,又道:“這陣法之道,雖然在我心中種下一顆種子,只是若無三年五載,連皮毛也不能參透,那時縱然我脫困而去,想必那鬼谷支脈大弟子之爭也早已塵埃落定了。”
杜浚不禁又嘆息了一聲,道:“此刻若是有法寶相助,必定可以從這殘陣之上飛渡而去,只是我卻無那煉製之法。”
眼下之狀,不禁讓他絞盡腦汁想那脫困之法,只是想了半日,也未果,百無聊賴之下,逐然將一身的物件挨個放到面前,以期可以找到一線希望。
他目光掃過紅纓、頭骨、泥團、卷軸等物件,忽而目光定在那捲軸之上,暗道:“眼下只有這卷軸我未曾開啟過,卻不知其中有何奧秘,是否有那一線的希望?”
想到此處,杜浚不再遲疑,抓起卷軸,深吸一口氣,一把將那捲軸拉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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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段時間以來,鬼王谷十代弟子莫不是在緊張之中度過,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玄陰末代弟子從入門以來,所要渡過的一個轉折——支脈十代大弟子之爭,已經迫在眼前,只剩下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了。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那些原本是玄陰最活躍的一條條身影,此刻莫不是靜坐房中,努力的修行,此刻多一分得修為,便多了一份生存下去的,甚是博得上位的機會。
支脈同代大弟子得賜須彌袋一口!
這是莫大的吸引,有了這須彌袋便意味著,在日後的修行之中可以攜帶更多的物件,這些物件可以是保命的物件,可以是丹藥,可是生存下去必須的物資。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鬼王谷之中的末代弟子好似從未發現,有一個孤傲的身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現在還有幾人記得那個靈根被毀的少年呢?
或許,還有幾個人記得杜浚。
曲侯坐在杜浚昔日的別院中,惆悵的喝著酒水,許久許久,他嘆道:“死了也好,不然幾個月之後,空頂著內宗弟子的資格入枯魔谷,到時候也是凶多吉少。”
半晌,他起身,離去之時,又回首望了一眼杜浚的房舍,道:“只是你我師徒一場,這殺徒之仇,待我瞭解了那件事,與玄陰再無牽掛之時,必定斬殺了丹紅師徒,以祭你在天之靈。”
※※※
峽谷中,杜浚展開卷軸,登時一股淒厲陰暗的幽怨之氣湧上心頭,那一剎那之間,他心神恍惚,好似看到了無盡的野鬼離魂哀怨嚎叫。
下一刻,存於丹田蓮花印之上的骨逆中的坤卦驀然一亮,一股清涼通達他的全身,才讓他有了片刻的清醒,連忙收斂心神,同時不禁驚歎一聲:“這卷軸好不詭異。”
當下定眼看去,卻見手中的竟然是一面旗幡,末端破碎成條,平添了幾分的蒼涼之氣,如畫的旗幡之上畫著一個惡鬼,乍一看去,只覺得這惡鬼不但猙獰,且身體高大猙獰,若山嶽一般。
而在旗幡前端卻鑲著三個鐵環,好似這三個鐵環可以將這旗幡連線在某個物件之上。杜浚一見這鐵環,登時將那紅纓拿起,之間那紅纓之上的鐵環和這旗幡前端的三個鐵環一摸一樣!
“此看來,這紅纓與旗幡必定同屬於某個法寶,只是此刻還缺少可以將這兩者連線在一起的物件。”杜浚暗道一聲。
就在此刻,從那展開的旗幡之上忽而有一張薄紙飄落而下,好似之前被人夾在這旗幡捲成的卷軸中。杜浚心中好奇,不禁探手接住了那薄紙,拿眼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入目,竟讓他一怔,旋即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
“烙印之法,竟然是烙印之法!”杜浚神色激動,連連說道。
法寶煉製之法並非一種,手法之多,多不勝數,其中又以血祭、烙印、溫養之法最為突出,血祭傷身,溫養緩慢,只有這烙印之法最為珍貴,乃以體內元氣凝成和所煉製的法寶原材一摸一樣的虛幻之影,融入法寶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