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白首席的話語入耳,杜浚心中一動,託著蓮花印,戒備著看向那少女,卻見少女的面部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是那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卻是如此的醒目。
“聽刺白首席的話語,他分明認得這少女,如此看來,少女並非我當年所想,乃大妖,但少女手腕上的佛珠又是如何的來到的?”杜浚心緒急轉,暗道:“難道是它!”
這個‘它’便是那神秘屍骸了。
其實杜浚一直不明白,那屍骸分明帶著幾分的殘虐之氣,神通詭異,不似正統之道。但是卻身著袈裟,手持佛輪,又有佛宗至寶——蓮花印傍身,且還從書生魂體中取出一枚舍利。
這就有些詭異了,一個佛宗僧人的行徑卻乃魔宗之道,這其中又隱藏著什麼?
杜浚思索之中,忽而有一聲慘叫傳來,抬眼看去,卻見那丹紅在少女的拉扯之下,奮力一掙,只是少女抓的牢固,此刻掙扯之下,‘噗’的一聲,竟讓將丹紅的一條殘臂連同肩膀生生的撕扯下來。
丹紅再次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劇痛之下,渾身禁不住的顫抖。
少女扯掉丹紅的手臂,也不停息,縱身返回了洞穴深處。
洞穴中一時間靜默了下來,只有丹紅淡淡的慘呼之聲傳出,許久,杜浚忽而上前幾步,來到丹紅的所在,祭出長槍,狠狠的刺向丹紅。
刺白首席見狀,本欲不再理會,只是好似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抬手揮出一股大力,將杜浚手中的長槍打偏出去。
“你這是在找死!”杜浚卻是沒有想到刺白首席此刻猶護住丹紅,轉而對他沉聲說道。
“你我暫且放下恩怨,只是丹紅現在還不能死!”刺白首席臉色一整,道:“那少女分明就是攝食而來,留著丹紅……”
之後的話,刺白首席沒有說出,但是其含義卻不言而喻,引的地上回過神來的丹紅不住的哀求,怎奈刺白首席陰沉歹毒,而杜浚殺伐果斷,心智更是如鐵似綱,任他如何哀求,兩人也是絲毫不為所動。
這般,杜浚收了殺將等,抱著重傷昏迷的宮清,與扯著丹紅的刺白首席向洞穴深處探去。這一路上,但見洞穴中散落的法寶無數,皆是被杜浚收起,而屍蠱、杜浚抱著宮清,不便搏殺,卻被刺白首席收集起來。
此刻兩人也不過是在危險之下,暫且按下干戈而已,若是稍有變動,恐怕兩人之間便又是一場搏殺!
如此不知走了多久,那少女卻是沒有再次出現,在黑暗的洞穴中漸漸的、依稀看見一絲絲的光彩,這光彩好似金色的。
隨著幾人的深入,光彩也越發的清晰起來,而在杜浚丹田中的九煞蓮花印亦是越發的躁動起來,甚至有了要脫出杜浚丹田的徵兆。
杜浚由此變得陰沉,這九煞蓮花印對他重要非常,若是有變,恐怕他這些年的修為將會付之東流,眼下還未到那光源所在,杜浚只好奮力將躁動的九煞蓮花按下。
“我倒要看看這光源到底是什麼。”杜浚蹙著眉頭,加快腳步,向前而去。
既然避不開,便要直接面對!
這般又走了估摸一日的光景,光源已然宛如篝火一般了,這時洞穴驀然一折,杜浚幾人快步轉過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來到一個石室般的所在。
石室縱橫千丈,其上頂棚乃弧形,四壁乃是岩石磨光,下面卻是青磚鋪地。在石室中央,有著一面巨大的石頭堆砌的牆壁,而光源便是從那石壁之後溢位的。
而在石壁的前方不遠處,杜浚等人和石壁之間,有三個黑色邊框的門!
這門沒有門扉,只有一個門框,便是門框也好似黑色光芒凝聚的,宛如三個黑色的漩渦,矗立在石壁前方,幽暗,好似通往地獄一般。
在三個門扉之前,卻橫臥著一個絕大棺材,漆黑,有三十丈長,五丈寬,其上塵土滿布,更讓杜浚幾人駭然的是,此刻棺材上被侵蝕出一個五六丈大小的空洞。
空洞裡,無數屍蠱鑽來鑽去!
“這棺材中,到底是什麼人?”刺白首席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是什麼的屍骸,居然能夠滋生一隻以上的屍蠱?數量還這麼多?”
杜浚沉默,一到此處,他丹田中的九煞蓮花印好似瘋狂了一般,幾欲從丹田中破出,幸好其上封印的九煞和杜浚同源,假九煞之力,杜浚才堪堪按住蓮花印,此刻聞言,目光一閃,悠然說道:“或是一具,或也可不是一具!”
………【第六十九章 棺材】………
就在杜浚的話語剛剛落下的那一刻,但見棺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