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半分的修為!”
話語中,一抹紅光在他的頭頂之上慢慢凝現,少頃忽而暴漲千丈,血紅的忘川河,將昏暗的天空都遮掩住了,血光灑下,將下方的所有人的臉色都映襯的紅光滿面!
這血河一出,登時將整個玄陰籠罩在其中!
杜浚面色陰沉,驀然探手虛空一揮,轟隆一聲巨響響徹玄陰,這巨響不是來自杜浚,而是鬼谷中!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下方鬼谷‘回’字建築中,第四層此刻轟然崩塌大半,一道流光轟鳴而來,衝上虛空,被杜浚接住手中!
紅纓長槍!
杜浚長槍在手,祭出旗幟,探手抓來,一手旗幟,一手長槍,雙手驀然一合,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從他雙手之間爆出,轟轟隆隆的宛如行雷一般,震的眾人身體顫抖,震的山脈搖動,久久不散!
續而,一團漆黑如墨的煞氣衝杜浚手中爆出,宛如驕陽一般炙熱,好似風捲黃沙一般席捲了整個玄陰,此一刻,玄陰之中游蕩的魂魄莫不是驚駭若是!
千丈空中,男子長髮激盪在腦後,手中赫然握著一干旗幟,這旗幟呈現三角形,邊緣處破碎成布條狀,此刻激盪在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滄桑。
而那旗杆,赫然便是先前那長槍所化,槍頭猶在,紅纓懸掛,飄飛一尺,好似那情人的血染的長髮一般。
杜浚二話不說,手握旗杆,大旗一揮,化為血色的旗幟激盪之間‘啪啪’作響,‘吼’一聲咆哮從旗幟中傳出,震人心魄。
便在這期間,一條漆黑粗壯的腿從旗幟中探了出來,續而整個身軀從旗幟中走出,竟然是一個丈許的魂魄,此魂魄與那些魂修不同,粗壯的身軀盡顯蠻野之氣。
它手臂垂搭在膝蓋,深黑的指甲長達半尺,五毛髮,身上破爛的衣衫並不能遮掩它暴起的肌肉,巨手投足之間,莫不是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在它的口中,有六顆獠牙!
合併之後的旗幟器靈,便是尋常的獠牙之數,也達到了六顆!
一十八顆之下,有橫掃鞏基的威勢,此刻六顆,獨戰燕竹,卻稍顯不足!
燕竹也只是臉色微變,輕哼一聲,頭頂之上的血河血光暴漲,無限縮小,最終一個百丈小兒搗破紅光,踏入虛空,猙獰的望著杜浚!
杜浚片言不語,抬手又是對著鬼王內谷一揮,便聽一聲淒厲而歡喜的叫聲從內谷中傳來,續而一條人影驀然從內谷中騰空而起,來到了杜浚身旁,甩手拋給杜浚一個須彌袋!
接過須彌袋,杜浚將其中的屍蠱盡數取出,一把塞入了旗幟器靈口中,喝道:“給我破了他!”
旗幟器靈吞噬了眾多的屍蠱,氣勢暴漲,口中更是連連生長出二十顆獠牙!獠牙脫飛,破碎,陣法凝出,轟隆之中,虛幻人影一步踏入虛空,絲毫也不遲疑,探出手指,對著那血紅小兒點去!
小兒淒厲大叫,身體扭動之間,卻好似被禁錮了一般,竟然動彈不得!
那宛如山嶽一般的手指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之下,狠狠的點在了小兒的額頭之上,但聞轟隆一聲,地動山搖,好似天地破碎一般,那小兒轟然破碎!
半息!
燕竹的神通,在這一指之下,竟連半息也沒有支撐!
場面再次寂靜!
所有人,所有人,包括三脈的散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望著千丈之上,那長髮亂舞,宛如妖魔一般的男子,所有的人都感到了一股窒息!
這一刻,他們便是呼吸都好似停滯了!
這一刻,他們望著頭頂之上的男子,心中好似壓著一座大山一般,很壓抑!
刺白首席愣住了,僵住了,此刻,他心中激盪之下,說不出一個字來;鬼蕩首席駭住了,驚住了,瞪大雙眼,再揉揉雙眼,所看到的,卻依舊是煞氣滔天的男子,以及面色慘白的燕竹!
鬼蕩散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先前許願在先,此刻如何才好?
鬼谷散主愣住了,錯愕了,旋即他笑了,這笑的好不瘋狂,好不痛快,他放聲說道:“杜浚,這天大的人情……來日我以假丹修為許下,若有一朝你用得著我,我必定不能推辭!”
這不但是一個假丹修士的許諾,還是一個未來的玄陰掌門的諾言,這一諾,當值百萬靈玉,千萬黃金!
一眾玄陰弟子靜默了,便是鬼谷弟子,便是鬼蕩弟子,此刻也是片言不發,縱然他們先前有萬般的不敢相信,但是心中的驚駭過,那鬼谷首席,那玄陰首席,那赤魔居士,那名為杜浚的男子,必然才能為他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