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舉目看去,入目的皆是一片漆黑,也不知到底是何物襲來,但覺耳旁破空之聲傳來,防禦大陣崩析之後,陣道大旗接連遭到了攻勢,連連震動!
幸好這陣道大旗乃是那無品的法寶,其堅固不可撼,倒也勉強支撐了下來,只是即便是如此,震盪之上,也是讓身在其中的杜浚面色慘白,內傷之下,再加內傷,由此可想,這襲來西東的威力!
這時,黑暗中,道魔子驀然傳出一聲虛弱的慘呼,隨著此聲的傳出,眾人眼前一亮,浩水之上卻再次恢復了明亮!
杜浚目光一掃,卻見在陣道大旗之外襲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幾條糾結在一切的樹枝,漆黑,宛如火燒一般,隱隱之間,透著一股濃濃的死殺之氣!
再看其下的浩水,居然化作了血色——秋水肅殺!
而不遠處,那道魔子面具飛出,護在周身,神通巨眼更是連連閃爍出道道黑光,而在其手中,更是握著一隻枯手,這枯手並非法寶,而是神通!
結丹期,已然可以感悟多種神通!
就在道魔子的周身此刻,有眾多的樹枝虎視眈眈,這些漆黑的樹枝好似有靈一般,幾度沒有攻破道魔子的防禦,停息下來,連連轉動,漸漸的讓人看去,竟有些恍惚。
在道魔子周身樹枝的帶動之下,這浩水之上的樹枝莫不是轉動了起來,越發的快,讓人難以看清,忽而眾多的樹枝一斂,居然融合在了一切,虛空一定,一閃,居然極快的消失了。
眾人一愣,皆是不明原因,卻不敢稍動,只因為在其周遭依舊有著眾多的魚人環繞,此刻這些魚人已然化為了血紅色,更顯猙獰!
“不好,天青師姐呢?”忽聞鬱香一聲驚呼,引的眾人看去,果然,不見了天青!
杜浚目光連連閃動,暗道:“此刻詭異莫名,先前我若是沒有陣道大旗,此刻恐怕也會像天青一般消失……而這肅殺的秋水,對我來說卻不可謂不是一場機緣!”
一念到此,心念一轉:“還有那魚人,若能馴養,恐怕成群之下,能讓元嬰第一重的修士頭痛!”
他剛想到這裡,但聞眾人一聲驚呼,抬頭看去,便見虛空之中,一條粗大的藤蔓狀的東西呼嘯而來,極快,宛如鞭子,猛的甩打在了道魔子的身上,轟然一聲,生生將道魔子打入了浩水之中!
旋即這鞭子消失不見!
“這!”杜浚目光一凝,這宛如鞭子的藤蔓的東西出現的時間極短,只是在那麼一瞬間,杜浚仿若依稀看到,這東西極為像是一條死黑的鐵鏈。
透著一股濃濃兇歷與腐朽的鐵鏈!
“難道,這鐵鏈便是先前那樹枝融合而成?”杜浚眉頭一蹙,一掃紅鶴等人,忽而一步踏出,向問情屏風而去!
紅鶴見狀,毫不遲疑,立刻追襲而來,先前有道魔子在,他不敢貿然,此刻卻由不得杜浚了!
就在兩人雙雙搶向問情屏風之時,浩水中轟然一聲,便見道魔子頭髮蓬散,神色瘋狂,破碎而出,來到虛空,狂態畢露:“來,再來,我不怕你……”
話為說完,他便注意到了杜浚兩人,狂笑一聲,身軀轟然而動,宛如流星一般,撞向那問情屏風。
杜浚眉頭一蹙,當即停滯了身形,看道魔子的神態,他分明心中有了隱隱的明悟,聽其話語,更是不難想出,道魔子心中的明悟絕對驚駭世俗!
“如此一來,卻不急這問情屏風了。”杜浚暗道一聲:“我還需謀而後定!”
眨眼之間,道魔子已然來到了問情屏風之前,一甩長袖,先是將紅鶴甩出,望著問情屏風,他遲疑了一下,驀然狂吼一聲,探出雙手,抱住問情屏風,喝喝有聲,用力一拔!
轟然一聲,隨著問情屏障被拔出浩水,血紅的秋水震盪,轟轟掀起了萬重波瀾,只是這些波瀾一旦臨近問情屏障十里,便仿若被看不見的屏障遮擋了一般!
杜浚一掃周遭,但見十里之外,一圈巨瀾滔天,形成了四道水牆轟然拍打在虛空中那看不見的屏障中!
隨即,道魔子懷中的問情屏風白芒暴漲,光芒中無限凝縮,眨眼化為巴掌大小,被道魔子握在手中,但聞他狂笑道:“有這屏風,便是那仙品法寶,也我不稀罕!”
話語中,他一口將問情屏障吞入了腹中。
浩水之上,問情屏風一旦消失,十里之外,那無盡的巨瀾轟然拍來,惹得眾人驚慌不已,卻也難以抵擋,眨眼之間,巨瀾四面而來,上拱,中間凹進,浪頭先來,由上而下,轟隆拍向眾人!
杜浚目光一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