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小徑,蜿蜒而上,隨著山勢直破雲端,據說,在山頂之上,有一座池塘,其中盛開蓮花,終年不敗!
在這天池一側,修建著一座縱橫萬丈,高越百丈的巨大的樓閣,整個樓閣竟然是用一塊巨大的帝王玉生生掏空!
樓閣最頂層,乃是一片漆黑,漆黑中,有一束白芒打下,白芒中,跪拜著一個人,乃是一名青年男子,白髮,雙眼深邃,毫無波瀾!
“臨崖,你這千年,修為幾何?”一個淡然的聲音,宛如來自漆黑的至深之處。
臨崖恭敬的匍匐在地上,低聲道:“承蒙師尊教誨,弟子百年之前,踏入至虛餓鬼道!”
“恩,你天資一般,能達到至虛已然不錯!”黑暗中,那聲音淡然道:“眼下,為師有一件事要派你去辦!”
臨崖口中苦澀,他乃是金仙靈根,昔日未上天山之時,便已然驚才絕豔,他威名天下之時,中原五大宗的玄祖,卻還不過是金丹修士而已。
可是,此刻在天機子口中,卻是資質一般。
“你明日下山去,將所有與杜浚有關的人帶上天山,若是此子再現,必須讓他第一時間上天山,將其誅殺,那最後一道封印決不可讓他開啟!”天機子淡然道:“為師的閉關,已然接近尾聲,還有百年的光景,或可突破至虛!”
臨崖出了樓閣,略作思量,他便找到了此行第一個目標——鳳音閣!
……
杜浚聞言,驀然抬頭,赤紅的雙眸死死的盯著遠處的幾個玄祖,忽動,身軀一閃,臨近那為首的玄祖,探手便挽住了他的頸脖,目光陰森!
“杜浚……你……你好大的膽子!”這玄祖被杜浚挽住脖子,面色驚駭,看了身側的黃色凝現的道玄子身形,心中一定,怒道:“難不成,你敢冒犯我先祖!”
杜浚面色冷峻,一掃一側的虛幻人影,大袖一甩,轟然一股嬰氣凝現,砰然撞碎了道玄子的虛幻之影!
“你……神通一破,先祖必然知曉,杜浚,你死定了!”這玄祖一怒,續而靜心,冷笑道。
“死,也是你先死!”杜浚狂怒一聲,周身神念轟然攪動,從四面八方將這玄祖籠罩起來,續而轟然湧動,就宛如一隻大手欲要捏碎一個雞蛋一般!
一旁的一眾玄祖大駭,欲要上前,杜浚頭也不回的、大袖一甩,轟然將幾人掀飛出去!
此刻,那為首的玄祖已然被擠壓的面色血紅,雙眸中佈滿了血絲,他望著杜浚,生生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你真敢殺我!”
“這天下就沒有我不敢的!”杜浚心中悲憤,聞言狂吼一聲,如瘋似癲,大手一揮,神念轟然劇烈湧動!
“嘭!”
玄祖慘呼一聲,雙腿被生生壓爆,那血肉卻被杜浚無盡神念死死的禁錮住!
“杜浚,手下留情!”
虛空深處,驀然傳來道玄子的聲音,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靜。
幾個玄祖登時大喜,呵斥道:“杜浚,快快放我師兄,不然!”
“先祖救命!”那被杜浚禁錮的玄祖一見道玄子親來,心中登時舒了口氣,忍受劇痛,冷笑望著杜浚。
杜浚冷笑一聲,神念轟然一動,玄祖的身軀、元嬰砰然炸破,旋即神念一松,漫天血雨飛沙,唯有一顆碩大的頭顱沖天而去!
頭顱雙眼爆瞪,似乎臨死都不敢相信,相信杜浚居然敢當著道玄子的面殺他!
杜浚抬頭,一掌,嘭的將那頭顱砸碎,漫天血雨中,男子宛如沒有看到臨空而立的道玄子一般,舉步便走向剩餘的幾個玄祖,面色陰冷,周身凶氣湧動!
一眾玄祖大為驚駭,閃身便要逃遁,杜浚眼中血光一閃,探手將一個玄祖攝於手中,二話不說,張口便啃在了這玄祖的臉龐之上,一咬,一扯,生生撕下一片血肉,吐掉!
“辱我生母者,我要一口口啃食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男子此刻端是兇歷滔天,低吼一聲,探手抓玄祖的頭顱,一扭,‘嘎嘣’一聲,扭斷了這玄祖的頸脖,探手一拍,砸碎了其元嬰!
“他……他……他……”
剩下的幾個玄祖躲在道玄子背後,顫抖的指著杜浚,一時間,竟然駭的說不出話來,他不敢想象,就在道玄子面前,他竟然還敢再殺一人!
更是,不敢想象,在這男子心中究竟隱藏了怎樣的仇怨,竟然讓他做出這惡魔般的行徑!
杜浚拋掉手中變軟的屍體,續而舉步走向剩餘的幾個玄祖,驚的幾人面色慘白,身軀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