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某個不知名的傢伙回家……然後他們解決了一堆垃圾食物和兩、三瓶看起來像是高階洋酒的東西……之後發生的事……

“天啊,我居然跟個不認識的人上床!那我之前的堅持算什麼?”

柳絮飛被自己放蕩的行為給嚇著了。她真想哭啊!她竟然是在酒後亂性的情形下,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個姓啥名誰都不知道的傢伙……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她真希望此時此刻的她是患了選擇性失憶症的宮雪花!

老天!她怎麼可能忘得掉?她根本是在意識相當清醒的情形下和……她看看身邊仍在熟睡的男人——和這個陌生人發生性關係!她甚至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件事是怎麼發生、怎麼結束的。

“不,我得趕快離開。”這是她自省結束之後下的第一個清醒決定。她得趕快離開這個可能成為她一輩子惡夢的場景——趁著對方還沒醒時儘速離開。

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覆住他倆的羽毛被,再不動聲色地挪動自己的身軀。她打算學習徐志摩“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或就像耶穌基督曾說的:“就讓凱撒的歸凱撒,上帝的歸上帝”,而她的回憶就歸她自己的,至於他的……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對,就這麼辦,她可不想面對兩人清醒時的尷尬時刻。

當她安全著地之後——沒有吵醒枕過人,雙腳著地——她趴在地毯上搜尋自己的衣物,想要在最短時間內穿好衣服走人,然後忘掉昨晚……正確的說法是——今天凌晨發生的事。她還是那個剛甩掉男朋友的柳絮飛,至於她的唯一堅持……昨日種種就譬如昨日死吧。

“我很抱歉。”

任凱森的聲音清楚地自後方傳進柳絮飛的耳裡。

“我不該冒犯你的……只是……唉,這個……我的意思是……”他相當後悔因為一時衝動而做了原本只能對妻子做的事。“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行為……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

原本急著收拾衣物的柳絮飛聽了任凱森這一段語焉不詳的話語之後,不禁感到好奇——什麼樣的男人會在和陌生女子發生關係之後,開頭第一句便是道歉?也許,和其他的新新人類比起來,她算是有點老古板,可好歹她也知道所謂的“PUB文化”。

在PUB裡願意和男人發生一夜情的女人不是沒有,男人更是不缺;甚至有些男人就是抱著找樂子的心態上PUB泡馬子的。這兩種人通常是各取所需之後,即不再見面。“性”對他們來說只是種本能的需求和遊戲,什麼道德倫理、社會教條都只有靠邊站的份。

柳絮飛直覺身後這個男人絕不是那種抱著找性伴侶心態的人,他對今天凌晨發生的事似乎也相當意外。

這樣一想,她覺得好過多了,而撿拾衣物的動作也稍微放慢了點。

“我不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麼回事……”想想他的“前”未婚妻曾經幾近裸露地對他投懷送抱,他都能坐懷不亂了,怎麼昨天他們倆原先衣服穿得好好的,到最後卻是“袒程相見”?看來,酒這東西以後真的碰不得。

“老實說,我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可能我們兩人都喝了太多酒了……”柳絮飛揹著他快速地將衣物一件件穿上,她可沒有裸體和人對談的習慣。

當她往自己的胯下一看之後,差點驚叫出聲——有血跡!她早該知道有些女人在發生第一次性行為時會流血,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甭提是看到自己的!

任凱森看著坐在地毯上一動也不動的柳絮飛,以為她對於昨晚的事十分沮喪。其實在她醒來之前,他早就醒了。所以她以為他還沒醒時的自言自語全一清二楚地入了他的耳。

“這……說出來你或許不信……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和女人發生親密關係。”

正處於驚嚇狀態的柳絮飛沒聽到任凱森的自白。

“你說什麼?麻煩你再說一次。”剛剛他說了什麼……好像是說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

“嗯……我知道我的情形是有點奇怪。”

他整張臉像是燒紅的炭火,溫度高得可以拿來烤肉了。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在她面前相當自在,一點也不覺得拘束,完全沒有以前遇到陌生女子時便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說不出活來的情形。甚至,他覺得好像老早以前就認識她似的。也因此,這種幾乎被所有男人視為恥辱的事——一個二十九歲的處男——他也能對她誠實道出。

“我的未婚妻就是因為我拒絕婚前和她有更進一步關係,而和我解除婚約。”

柳絮飛轉個身面對他,以近乎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