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也無法離開泱城。
“那又如何?”有人叫道,“風流公子和你們是一夥的,我們不找你們找誰?”
“此言不無道理,”一老者將著鬍鬚,道貌岸然地一笑,“孔雀翎玉簪畢竟並非私人所有,武林正道皆為其主,林公子以為呢?”
其餘眾人紛紛附和。
龍烈冷哼一聲上前:“喂,‘老毛蓋’,你憑什麼妄下定論?就算你是審判者,是不是也應該先找到當事人再說?”
“老毛蓋”三字一出,立即有人憋不住嗤笑出聲。原來這老頭早已頭髮須白,掉了許多,只在頭頂一方留著不少短髮形成一個圓,看上去就像一個白色的蓋子扣在頭頂,確實極為滑稽。
此人乃“闊刀陝”秦滄海,在江湖中較有地位。以往也有人在心裡嘲笑他的頭髮,但卻從未有人敢當面笑話,更不用說起外號。
秦滄海被眾人這般肆笑,當下惱羞成恕,臉色一肅,沉聲道:“你就是‘小頑童’?好沒教養的小子,長輩說話,哪兒有你這個黃口小兒插話的份?”
龍寒凜一雙寒目驟然轉向秦滄海,冰冷的目光宛如一把把利刃,能在他身上化出道道口子來。
秦滄海不由得一震。那人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著一個死人。
但奇怪的是,龍寒凜並未立即發作,而是淡然注視身邊少年。只因,他知曉少年定是忍不住反駁一番。
“錯,本大爺是小神醫!”龍烈咧嘴一笑,“黃口小兒不能插話,本大爺牙齒這麼白,當然不在其列。至於談到教養,晚輩倒是要和‘前輩’討教一番了。古語有云,‘百善孝為先’,老毛蓋前輩您與我家爹爹作對,晚輩當然要站在我爹爹這邊幫他說話,何錯之有?退一步講,就算在下有錯,老毛蓋前輩您作為江湖中的長輩,不提點提點‘晚輩’也就罷了,還自降身份,一句話侮辱了兩個人,到底是誰沒教養?大家倒是來說說公道話。”
這番話看似歪理一大堆,實則也有幾分道理,不僅巧妙地反駁了秦滄海的話,還反過來指責秦滄海,不可謂不犀利,真正是巧舌如簧。眾人被龍烈說蒙了,一時啞然,均持保留態度,明哲保身。
龍烈一口一個“老毛蓋”,只把秦滄海氣得老臉通紅。
“休得血口噴人,老夫只是指教了小子一句,何來‘二人’之說?”
“前輩,您可是急糊塗了?”龍烈拍拍面癱爹的肩膀,又指指自己,“我爹爹,還有在下,加起來,不正好是兩人?”
龍炎幾人兀自頗有得色地微笑。
“也罷,老夫也不與你這小鬼計較。林公子,此事總得有一個說法。”秦滄海不愧是老江湖,如此也能沉得住氣。他深知其餘幾大門派的人雖然與他一起包圍住龍寒凜幾人,實則在等著看他們相鬥,無論傷了哪一方,對於他們爭奪孔雀翎玉簪都是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他當然不會蠢得自掘墳墓。
龍寒凜低首看龍烈一眼,才漫不輕心地道:“如吾兒所說,各位是否該先找到流風箴再言他事。”
龍烈涼涼地道:“再晚了,說不定真能給他逃出城去呢。”
正在眾人拿不定主意之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著刀劍相加的聲音。
眾人回頭一看,流風箴正與一群人纏鬥在一起。
一個布包正在空中飛來飛去,被雙方搶奪。
對方畢竟人多勢眾,流風箴一時失手,布包被張霸憑空截下,哈哈大笑,飛身離去。
“追!”秦滄海最先回過神來,大喝一聲,率先掠向張霸逃離的方向。
不過片刻,內有圍住龍烈與龍寒凜的人都走得一乾二淨。
沒有動的人還有四隊人馬——龍寒凜與龍烈一行人,悠然站在街道中央;龔令煦一行人,不知何時到來,悄無聲息地站在旁邊屋頂上,居高臨下;另一個方向是身穿統一紫色衣飾的水晶宮宮眾;面無表情的青衫男子與他的手下在北面屋頂上,身份不明。
龍烈摸了摸下巴,讚歎地點點頭:“晶族人的屋頂質量真不錯。”
龍寒凜無語,龍靈幾人則忍不住輕笑起來。
上方四行人心思各異地掃視下方眾人一眼,各自向不同的方向離去。
流風箴吐出一口氣,優雅地將自己的衣衫整理一番,面含微笑,快步走向龍烈等人。
“喲,小頑童。”
流風箴臉上明顯帶著戲謔——平時老給別人起外號,今天也嚐到被別人起外號的滋味了吧?
龍烈瞪他一眼,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