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堡主,不知可曾抓到兇手?”
“龍堡主武功蓋世,想抓住賊人自不在話下。”
“龍堡主……”
豈料,龍寒凜對他們視若無睹,腰間動作毫不放鬆,幾乎是將龍烈鉗制上樓,只餘一陣寒氣,可比寒冬。
龍烈心中生不出妙預感,幾次偷瞄面癱爹,又被面癱爹冷硬的表情嚇得直縮脖子。
“誒,龍堡主……”秦滄海追上幾步,卻未龍寒凜身上散發的煞氣所逼退。
於九亞皺眉道:“莫非那人武功真那麼高,竟能從龍堡主手中逃過?”
所有人心中頗多疑問,無奈父子二人都不理睬他們,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龍炎與龍靈攔住他們,口氣不容置疑:“諸位,有什麼事明日一早再說不遲。”
正在此時,流風箴慢悠悠地邁入客棧,眾人連忙將他圍住。
“風流公子,你一定看到那兇手的面貌了吧?”
“兇手到底是誰?”
……
“行了,行了,讓在下一一道來。”流風箴瀟灑地展開摺扇,悠然入座後,方開口道。
樓下如此熱鬧,樓上龍烈與龍寒凜的房間卻安靜地嚇人。龍烈被龍寒凜按坐在床上,隨後龍寒凜又親自動手為他清洗傷口、上藥,動作溫柔至極,由始至終,龍寒凜均未開口,而無表情,眼底卻隱含慍怒,又夾雜一股濃烈的心疼情緒,讓龍烈心慌。
“爹爹。”
“嗯。”
“你生氣了?”
“莫亂想。”
“你生氣了。”龍烈肯定地道。
龍寒凜將傷口包紮好,勾起他的下頷,犀利的黑眸直視著他:“烈兒可知為何?”
龍烈立即道:“爹爹讓我留下,我不該追上去。”
龍寒凜鬆開他的下頷,語氣平淡:“傻。”
“我不該讓別人傷到我。”
龍寒凜搖首,踱步至窗邊遙望夜色而不語。你可知,本座只是怪自己出現得太遲而已。不,你無需知曉。
“爹爹,”龍烈硬是擠到面癱爹與窗欞之間,直視面癱爹的眼,“這疤很容易去掉,我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可好?以後我一定會小心,萬一別人傷到我一分,我一定還他兩分!”
龍寒凜忽然問道:“烈兒與本座一起,可會覺得無趣?”
龍烈見面癱爹似乎不再生氣,鬆一口氣,笑嘻嘻的搖頭,雙臂摟住面癱爹調戲道:
“爹爹很有趣,怎會無趣?”
龍寒凜斜瞥他一眼,神色微緩,沉聲道:“流雲備水。”
不多時,龍烈便舒服地泡在浴桶之中,龍寒凜靜坐在一側相伴。龍炎忽來敲門,道是其餘門派之人得知出手之人是陰陽殿之人,意欲找其討個說法,相約一同離開慕容鎮,特意前來邀請鷹堡眾人同行。
龍寒凜閉目假寐,似是罔聞。
龍烈心中嘀咕,再這樣和這些人攪和在一起,自己哪兒來的機會與面癱爹獨處?想到這裡,他對門外道:“告訴他們,本大爺受了重傷,不便與他們同地。”
龍寒凜睜眼看向少年。他以為少年會繼續湊熱鬧,沒有想到他會改變主意。不過,他本是性情淡涼,對少年突然改變主意也不好奇,唯心情微緩。他向來習慣獨來獨往,若非少年與他一同,他絕無可能與這些江湖中人摻和一處。
此外,陰陽殿的人敢在慕容鎮屢次行兇,顯然是有所依仗,秦滄海幾人想要找到他們絕非易事,邀請他們同行,不過是妄圖藉助鷹堡勢力。他自是容不得別人利用半分,不與他們同行,再好不過。
“爹爹,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如何?”龍烈用手拍打水面,引起面癱爹的注意。
龍寒凜的視線從少年身上柔軟的線條緩緩掠過,淡然嗯一聲,若有所思地看那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少年俊秀的臉龐滑下,隨後落在白皙的胸膛之上。再往下,卻是盪漾的水面。
嘩啦——
“爹爹!”龍烈猛然將脖子以下全部縮排水中,臉上微窘。因為泡得有些久,水不過微溫,但他卻感覺到面癱爹視線所過之處,片片灼熱,讓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其實他早已有覺悟——總有一天自己會被面癱爹壓倒而不是自己壓倒面癱爹!他也很期待與面癱爹衝破最後一道防線,但是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龍寒凜不緊不慢地站起身,走近浴桶,忽然伸手將龍烈從浴桶中撈起,不由分說俯首,微涼的薄唇看似漫不經心地落在他嬌嫩的紅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