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站定。
龍烈冷冷地掃他們一眼:“若是報仇,速戰速決;若是其他事,立即讓開。”
兩個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相視一眼。
“你跟我來,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小烈,小心。”流風箴悄聲說一句之後,牽著馬稍微走遠一些。
兩人將龍烈引入偏僻的小巷之中,龍烈不願走遠,不耐煩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大爺沒工夫和你們磨嘰。”
龔令煦嘆了一口氣,道:“我是龔令煦,也是龍冷然,是你的叔叔。”
龍烈皺了皺眉。龍寒凜當然和他提起過龔令煦和龍冷然,但他也沒有那麼傻,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證據。”
龔令煦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與龍烈百寶袋裡的赤焰令一模一樣。
“有話快說。”
“你失憶了?大哥沒有告訴過我。”龔令煦一臉狐疑地打量他。
龍烈心中焦急,口氣自然好不起來:“你找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龔令煦被他的態度激怒,語氣也冷了幾分:“我是聽說他在君山城開始失去訊息才找過來的。小烈兒,我應該和你說過,永遠不要傷害我大哥!你竟然失憶了?想必你連他也不記得了。”
廖凡還是第一次面對叔侄衝撞的情景,一向擅長活絡氣氛的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會兒看看龔令煦,一會兒看看龍烈。
“你閉嘴!”龍烈本來壓力已經夠大,此時被龍冷然的話所刺激,目眥欲裂,終於爆發,右手猛然一揮。“轟”的一聲,右側牆壁坍塌一篇碎成粉末。
龔令煦和廖凡嚇了一跳,張大嘴巴,啞口無言。好強的力量!
“你以為我想傷害他嗎?你擔心他,難道我不擔心他?你記住,你只是他的弟弟,我才是他的男人!要擔心他也是我擔心,最擔心他的人還輪不到你!”龍烈拋下幾句話,甩袖而去,拳頭攥得老緊,摳出鮮血來。
若龍烈以後恢復記憶,定會感嘆,龍冷然在他眼裡果然是一個有點兒礙眼的存在,不然的話,為何失憶前的他和失憶後的他都有點嫉妒他?
廖凡眼尖地看到地上的血滴,嘆息一聲,道:“然,你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過分。堡主是你的大哥,小少爺也是你的侄子,不是應該手心手背都是肉嗎?”
龔令煦的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他承認他的語氣有些重,但也是因為他太為龍寒凜不值。
廖凡撇撇嘴,哀怨地道:“然,你果然有戀兄情節。”
“我—你閉嘴!”龔令煦也有些後悔,辯解道,“我剛才不是氣糊塗了嗎,大哥為小烈兒付出那麼多,他怎麼可以輕易地忘記他?”
龍烈如何失憶尚不知情,現在下結論是否太早?更何況,感情的事哪兒能事事公平?廖凡在心中暗想,並未說出來。
龔令煦嘖了一聲,快步追出去。
龍烈和流風箴二人已上了馬,正打算離開。
“小烈兒,等等。”
龍烈冷著臉,一言不發。
龔令煦無奈一嘆,用輕鬆的語氣道:“你爹爹本事大著呢,敖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用太擔心。”
“他是‘我的’男人,我當然知道他的本事,你只要管好‘你的’男人就夠了。”龍烈的語氣仍然冷硬得很,揚鞭策馬,賓士而去。
龔令煦半晌無語。
廖凡站在一邊,背過身偷笑不停。
“笑屁啊笑!”龔令煦惱羞成怒。
廖凡連忙斂起笑容:“咳咳,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派人暗中保護小烈兒,不然的話,等大哥回來見到他的寶貝兒子的狼狽樣,還不把我燉了?”龔令煦扶額,一臉氣悶。
龍烈縱馬狂奔,臉一直繃得緊緊的。龍冷然的事,龍寒凜並未和他細說,他不記得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究竟如何,但龍冷然剛才說的那一番話,他卻非常介意。那語氣就像是龍寒凜本來歸龍冷然所有,而他則是後來插入的“第三者”!至於失憶,是他可以選擇的事嗎?若是可以選擇,他有怎願忘記了自己的愛人?就算要指責他,那個人也是爹爹,而不是龍冷然!他龍冷然是憑什麼身份為龍寒凜打抱不平?只是“弟弟”?
“小烈,你冷靜點!”流風箴看到龍烈我這韁繩的手指縫間流出鮮血,大吃一驚,厲喝一聲。
龍烈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
流風箴暗暗一嘆,認真地道:“龍叔叔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