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警惕,暗中環視四周。
龍寒凜神色無改,語氣淡漠道:“除非閣下的教義已改。”這也是他選擇單良而非印鑑的原因。
單良哈哈大笑。他生平最得意之事,便是立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教義。從一開始,他的目標便是為了得到孔雀翎玉簪和水銀龍。血落給他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但比起龍寒凜的條件卻遜色幾分。既然有人能在三天內為他奪得玉簪,他為什麼還要等十天八天呢?只要能達到目的,就算違背與血落之間的協議又如何?
龍寒凜簡單的一句話卻道出他的心思,不但沒有讓單良產生被看穿的尷尬,反而讓他對龍寒凜起了幾分欣賞之意。
“說得好!你們想讓本閣主做什麼?”
龍寒凜道:“本座自會助你得到玉簪;你只需將血落要求你做的事反著做即可。”
“血落讓我做什麼,你問都不問?”單良奇道,“你若是問,或許本閣主會回答也不一定。”
龍寒凜未置一詞。
單良瞭然,意有所指道:“龍寒凜,你果然不簡單。”
龍寒凜漠然看他一眼,轉身離去,衣袂翻飛。
“最後一個問題,堡主為何不親自動手解決血落?”單良對於這一點,非常好奇。
“他不配。”
冷冽的嗓音似遠似近地響起,風乍起,樹葉嘩啦作響。
單良看著遠去的白影,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龍炎對單良拱手之後,快步跟上。
“主子,屬下總覺得不放心。單良此人毫無信用可言,屬下擔心他會反悔。”龍炎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擔憂。
“無妨。”龍寒凜自有分寸。單良確實有可能反悔,前提是,血落願意在三天之內,將玉簪主動送給他。
第105章 龍小烈被擒
不止龍寒凜、血落、單良還有其他一些人在各自算計,龍烈也在算計。只不過,他算計的是時間。今日是第三天,到天黑時,他的紗布差不多便可拆下。大概是傷口結痂長肉的緣故,他的右臂總是癢得很,每次伸手想撓,都會被面癱爹在腰上捏一把,只把他弄得鬱悶至極。
龍決在一邊看得好笑,神色間有幾分惆悵,昨日,大哥已將叔叔龍冷然並未背叛之事告知於他,心情尤為複雜。儘管那時尚且年幼,但如今仍然依稀記得,七歲那年最終得知叔叔“背叛”時,他還偷偷地哭了一場。記憶中,叔叔是對他最好的人。如今知曉叔叔並未背叛,衝擊實在太大。不過,無論如何,歡喜總是大於感傷的。
龍寒凜預備的金瘡藥果然療效顯著,到天黑時,龍烈傷口處的癢感全然消失,手臂也無任何痛感,除了暗褐色的傷疤有些礙眼。龍烈本人是無所謂的,作為男人,身上有幾條傷疤是必然的。但為了讓面癱爹的臉色好看些,他還是自覺地擦了去疤的藥膏。
“爹爹,現在心裡舒坦了吧?”紗布去掉,從某種程度上也意味著龍烈的解放,又開始和麵癱爹嘻嘻哈哈。
“烈兒不舒坦?”
龍烈振振有詞:“既然你問我,我回答了你可不許生氣。其實這條疤從另一方面講也算是本大爺光輝的勳章。”他可是以弱敵強,在眾人面前勝了秦滄海!
“勳章。”
“就是一種,證明。”龍烈想了想,道。
龍寒凜的眸色古怪地沉了沉:“烈兒想要證明。”
“嗯,怎麼?”龍烈點了點頭,瞄見面癱爹奇異的神色,突然又覺得自己似乎不該點頭。
龍寒凜一言不發,突然將他拽起,兩人一起旋轉半圈,龍烈被壓在床上,緊接著發出一聲悲慘的哀號。
龍寒凜用食指撫摸他肩上的牙印,凝視著他:“本座予你便是。”
龍烈欲哭無淚,偏著腦袋一看,肩頭上留下兩排清晰的紅色牙印,連血絲都看得見,他立即控訴地瞪著面癱爹,指著他的手指在顫抖。
“你,你……你還真狠得下心。”
“烈兒不是想要?”龍寒凜以指摩挲印記。
“我現在想要把你踹下去,那你是不是也讓我踹?”龍烈咬牙。他什麼時候說想要被咬一口了?
龍寒凜的薄唇輕柔地落在牙印上,蜻蜓點水一吻,面無表情地道:“不早了,睡。”隨即,他將龍烈捲入懷中,鐵臂有力地攬住。
龍烈止住因為那一吻而帶來的心悸,涼涼地道:“不用抱這麼緊,我不會踹你的。”
龍寒凜早已閉眼,呼吸平穩。
龍烈半晌沒有得到回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