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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正色道:“爹爹,我可以。”

龍寒凜低頭看他,語氣微柔:“傻,我要破陣。”

“哼,這意思是說我會搗亂麼?”龍烈嘀咕一句。

“我二人是破陣者,不可有半步出錯。”龍寒凜道,並未向後看,右袖一揮,“咻”一聲破空的響聲,身後右側的樹條被他的掌力擊得粉碎。

龍烈嘿的一笑。他不過是和麵癱爹說著玩,沒有料到面癱爹會當真,還認真地解釋。他展開雙臂緊緊抱住面癱爹的腰,再將兩腿彎曲,雙腳離地。

“這樣可以嗎?”

龍寒凜無語。

龍烈無辜地眨眨雙眼:“你不是說不能有半‘步’出錯?所以我把腳提起來。”

龍寒凜的唇角勾了勾,唇瓣在他額頭上親暱地擦過,隨即結實而有力的左臂攬住少年稍顯纖細的腰身,滑行而出,兩腳不時變換步伐,身體時而左傾,時而右斜,靈活地閃避發出凌厲襲擊的樹枝。

龍寒凜雖然不知擺陣之人是如何操控這些樹條,但這確實是一個四九殺陣。陣型中心有七棵大樹,而以每棵大樹為中心,又有六棵大樹呈菱形環繞,即一共四十九棵。一旦有人入陣,陣法啟動,各樹變換位置,有序攻擊,節奏時快時慢,陣型逐漸收縮,就像是一張大網。若無法出陣,最終可疲憊至死。

龍烈被保護在面癱爹懷裡,看到樹條從面癱爹身邊飛來竄去,有好幾次幾乎貼面而過,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雙眼不敢眨一下,唯恐一個不慎,樹條會招呼在面癱爹身上。他張了張嘴,沒敢開口。

龍寒凜雖然在破陣,卻分出幾分注意力在他身上,見到少年啟唇又閉嘴的小動作,明顯是在擔憂,心底幾分心疼,幾分愉悅,攬在他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些,兩人得以交換一個短促的眼神。

“哧——”龍寒凜右袖翻飛,疾揮而去,如同利刃,橫切而出,面前的一棵大樹“轟”的一聲被攔腰劈開,倒塌下來砸在周圍的樹上,嘩啦嘩啦一陣響動。其餘樹條的攻擊頓時停下,嗖嗖地縮回本樹之上,靜止不動。

陣法已破。

旁邊傳來急促的喘息聲,正是在其他位置與樹條奮戰半晌的其餘人。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幾條痕跡,還有幾人的衣衫破了幾條長口子。

雲美人的武功不低,右臂衣袖被劃了一道痕,龍決連忙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一件外衫遞給她。

“謝謝。”

流風箴的衣衫倒是完完整整,手中的摺扇卻破爛不堪,只餘扇骨。他自己還沒有注意到,習慣性地搖了搖,自以為很是瀟灑,惹得眾人大笑不已。

龍烈和龍寒凜的目光卻落在對面的一棵大樹上。

樹半腰的枝椏上坐著一位藍衣男子,相貌儒雅,一股書卷氣,臉上卻呈現出病態的蒼白,淡淡地注視著他們,忽然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其餘人這才發現他的存在,各自一驚,斂起笑容。太大意了。他們竟然沒有注意到這裡多了一個人。

那病書生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防備神色,又咳嗽幾聲,鼻子裡突然奔出兩條鼻血。

雲美人不由得低呼一聲。

病書生卻像是習慣了一樣,不以為然地掏出一塊手帕仔細地揩去。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龍烈揚聲道。剛才的陣型定與此人有關。

病書生輕吸一口氣,道:“巴黎噶馬甲啥呀……”

“哈?”龍烈茫然地張大嘴巴。這是什麼語言?他根本聽不懂。

眾人面面相覷。

病書生若有所思地盯著龍烈看了片刻,輕若無物地從樹上落下,如同一片樹葉落在草地上,沒有一絲聲響。

龍冷然與祝繁寮交換了一個眼神,高手。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在書生身上感覺到內力的存在。二人心中不禁疑惑。他們到底是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病書生走到龍烈面前才停下,忽然伸出右手食指移向他的額頭。

龍寒凜寒目一掃,警告地盯著他,冰冷氣息驟然四溢而出。龍炎幾人也幾步上前,警惕地防備。

“你想做什麼?”龍靈道。

病書生微微一愣,略一沉吟,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龍烈的耳朵。

“喔,我明白了!”龍烈恍然大悟,轉頭看向面癱爹,“爹爹,他是想讓我聽懂他的話!”

流風箴瞄了瞄龍烈,偏頭暗笑。只因為龍烈仍然掛在龍寒凜身上,兩人摟在一起,一個忘了下去,另一個不知是忘了鬆手,還是不想鬆手。

“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