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會插進來小姐麼?”紅玉說,“現在改革開放,經商這麼活躍,外地人什麼地方來不到?”我就站起身說,“走,咱也到鎮上開妓院去,讓你當老鴇。”紅玉說,“誰當*呢?”我說,“你也兼了算了。”紅玉就追著我擰起來,把這片樹上的鳥兒,什麼麻雀了、灰喜鵲了,可能還有一隻隱藏的百靈或者就是勞模工作者啄木鳥,都驚得飛到別處去了。
丈母孃在廚房裡,她可能又剛從那加工廠回來,幫她兄弟做三刀果去了。我們跟前這迎春花編織的拱門上,已有了三四朵細小的黃花在開。我摘了一朵,聞聞不香,便往紅玉的髮間栽,她又不讓,她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石家待字閣中的姑娘了。這個又熟悉又陌生的小婦人,她究竟又是誰呢?這裡還有一叢樹,無數的細軟的枝條含苞待放,他們叫對花,可能就是金銀花。中午的陽光,再晴朗也遠不及銀川。何況今日及昨日,早晨總是一種綿厚的陰灰之色。每個夜裡倒是很晴朗,滿天的繁星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