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洗完臉後,又洗了床單和被單。這時候腰痠得不行。紅玉把最後一袋黑芝麻糊衝給我喝,我說,“你喝吧,男人越喝越黑,女人越喝越白。”紅玉說,“不行,再黑也得喝。”我說,“那我就成了你的黑三郎了。”我說,“一人一口吧。”於是我先喝了一口,又喝一口去喂她,她掙扎,結果弄得紅玉滿嘴像長了鬍鬚。其實女性穿男裝特好看,咋打扮咋好看,但若畫上鬍鬚,那簡直就不倫不類了。黑芝麻糊也弄到了她胸前的毛衣上,她四處擦拭。我說,“不要緊,大不了哥再把你身上的鎧甲也洗一遍。”紅玉的乳房被毛衣映襯得格外的美,像兩座人跡罕至的流盈的沙丘,但一捏卻再也沒有她做大姑娘時的那份硬挺了。我由此又開始後悔起以前的許多事情,不禁情緒也沉鬱下來。偏又有警笛刺刺地傳來,和我的情緒交織,我的睏乏終於氾濫了。
一覺睡到下午三四點鐘,看見紅玉伴在身邊默默地看書,那感覺特別溫馨。這時老媽提了布兜送吃的上來。原來又殺了一隻雞,又剛蒸好饃,左見我倆不來,右見我倆不來,索性就直接送來了。紅玉感謝地叫了聲媽,但我知道她更興奮那一碗雞肉。我們的紅緞被面也把客廳對映得紅暗一片,但是外面的陽光的確挺亮。老媽在屋裡四處看看,又叨叨地教導了我們一番。紅玉說,“放心吧,我和洪義都注意著呢。”老媽又直接問她,“剛買的那件衣服多大方,怎麼不見穿?”紅玉說,“穿呢,天冷了就穿。”反正就是如此三番,我只平和地在沙發上吃我的雞腿兒。老媽又說,“你爸說了,現在天冷了,來回跑著吃飯也不太方便,準備這月開支,提前給你們個錢,讓你們辦個灶兒。”紅玉就喜悅地看了我一眼,我卻說,“這事兒不用著急。”紅玉卻在茶几下碰碰我的腿兒,我就立馬大叫,“哎呀,腿疼。”老媽說,“我再給你說一遍,有病就去醫院看,沒病上班可得千萬注意安全。”
老媽走後,我就想清算紅玉,但突然覺得這女兒可憐,一時竟不知逗她哪裡為好。我深情地摟了她說,“妹,香麼?”她說,“香。”我又說,“苦麼?”她一隻手反抄了我的頭說,“不苦。只要咱倆好好愛著,好日子會有的。”我就把臉埋進她的脖子裡,那個區域性卻很溫馨,還特有女人的香氣。我就在那裡吹氣,紅玉說,“別弄,好癢。”我快樂地笑著,我真需要這樣的生活。如果生活不逼迫我,我也不想成老闆,我也不想成詩人,我的青春也已經為社會貢獻過了,我只想和我的這個貧賤的妻子廝守終生。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事情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關於花生問題,老二這幾天也問了他在鐵路多經辦的一個同學,人家問多少錢,老二便如實地說了。老二就這麼實襯,結果人家說,差價不大,不好辦。老家那邊也有變化,不知是感覺到了難,還是一時的興趣,這些天也不見電話來聯絡了。下午我倆洗了澡,我性意地叫做洗鴛鴦,但紅玉實際上缺少性的聯想,她只是今天結束例假了。我的身體經熱水的滋潤又將真實的力量充盈起來,夜班的累和乏遁去了。我又把紅玉的溫熱的*擺到床上做起愛來。其實我不喜歡*這個詞,我不喜歡這個時代任何派生出來的不倫不類不精湛的東西,但是說到經濟“疲軟”,這個也可能從性意上派生出來的詞,真是太精確太幽默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十一章 第七節
下午還有個傳呼打在了紅玉的傳呼機上,是個陌生的號碼,她下去回了,上來說,是諾基亞明天叫她去面試。我說,諾基亞是幹什麼的?她說是做手機生意的。我說手機現在這麼貴,恐怕生意不好做。紅玉說,人家招文員,主要是聯絡新業務,但必須得懂英語。我說,這不剛好麼?紅玉說她的英語,這幾年都忘光了,因為老不用。我也沒有深想,總之紅玉找工作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受過正規院校的教育。又說起她的那張正式的文憑不在,找工作的確麻煩不少,她上次在鄭州的幾天,竟然沒有顧上要。紅玉就說,不要緊,只要有實力。我開玩笑說,那你有實力麼?紅玉說,應該沒問題。
我們決定明天上午就去那家公司。它在長虹賓館內,三零幾的房間。晚上十點多了,我那去主喪的好友侯又跑了過來,說追悼會開過了,人還不少。花圈上也寫了我倆的名字。我問他們問起我了沒有?他說,她沒問,她沒顧上。倒是她妹問了,我就說正上班倒不開,人家不準請假。我淡淡地說,“她妹是個好姑娘。”她妹也幾年前出過車禍,我跟好友樊提了補品去醫院看過她,她妹從此就唸念不忘。剛與劉楠談的日子,她妹還領了一個她的同事,特意找到我家,有撮合我倆的意思。那女孩非常的漂亮,並且豐滿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