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秦偉東一個人。
夜色越來越濃了,除了室內的燈光,四處黑呼呼的,偶爾還傳來幾聲狗叫。
大概是看守所養的狗。
大雪的天氣,正處隆冬、滴水成冰的季節,到了晚上十一點時分,寒冷可是真的,不是說著玩的。
在五號,無水、無食、無被、無人,寒冷就是最深的感觸。
他媽的餘人豪,把我關在看守所,不聞不問,受領導指使,是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高正炎嗎?
可能是。但高正炎也就是個“聽叫”的。背後還有大人物,直接的間接的算起來,還不止一兩個。
他們的勢力真的很強大!
自己隨他們來到洪州,也許是太自信了,但正義必在人間!
再說,手中的籌碼也不輕,殺傷力也不會小。
十二時許,隨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五號厚實的鐵門忽然開了。
一個窈窕的女孩閃了進來。
長長的秀髮,五官精緻,身材苗條,潔白的羽絨服。
省委常委宣傳部長郭天明的女兒、省委政研室的幹部舒盈盈。
她的小手,還提了一個飯盒。
一股飯菜的香味鑽進了鼻中。
“偉東!”舒盈盈跑了過來,緊緊抱住了秦偉東。
美麗的大眼,有兩股淚水流出。
她俏麗的臉蛋凍得通紅。
“盈盈,你怎麼來了。天已經很晚了,又如此寒冷!你不要擔心,我沒做什麼,只是做了該做的事。不會有事的!”秦偉東撫摸著她的秀髮。吻著她冰冷的臉蛋。
“是張植誠晚上給我打的電話。我知道後,透過一個我爸爸的老部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裡。”舒盈盈道。
洪州公安局對關壓秦偉東的事如此保密,也是很蹊蹺。
按說秦偉東所涉的就僅是治安案件,有“犯法”的嫌疑,但沒必要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如果舒盈盈不是省委領導的千金,恐怕短期內還找不到這裡。
三角公安分局那麼多地方,幾個審訊室、四個看守所,誰知道在哪?
像秦偉東剛進號子的,除了當事幹警,還真沒幾個人知道。
當然,公安分局的高層肯定是有大腦殼知道的。
“你還沒吃飯餓了吧,快吃飯!”舒盈盈開啟了飯盒。
爆椒雞雜,蘿蔔羊肉湯,大白菜,一小瓶洪州老窖。
都是秦偉東喜歡吃的菜。洪州老窖也是他平素喜歡喝的。這酒,有勁道,不上頭。
秦偉東開了瓶蓋,濃烈的酒鄉飄散開來。
秦偉東喝了兩口。
然後狼吞虎嚥地吃飯、吃菜。
真的有些餓了。
“盈盈,你也來兩口?”秦偉東笑道,一副嘻皮笑臉的樣子,笑得很是燦爛。
是什麼人啊!我都擔心死了,關進了號子還笑!舒盈盈望了他一眼。
美麗的大眼滿是焦慮。
“不來兩口,來一口?”
“嗯。”許是有些冷,舒盈盈真的就著酒瓶喝了一小口。**家庭的子女,酒大多還能喝一點。
“再來一口?”
“不喝,不喝!”
“一口多不好,孤孤單單的,兩口才好,比翼雙飛!”
“你呀,就是泰山壓頂也不怕,什麼人啊?”舒盈盈又喝了一小口,臉蛋嬌羞一片。
不過,心情卻放鬆了不少。秦偉東就有這種本事,把你的煩惱變為快樂,把你的快樂變為愉悅。
這種男人,就是好!
幸福說到底,就是追求心靈的愉悅。
“偉東,你快吃,不然就冷了!”
“嗯。”
“舒小姐,快走吧!”門外的幹警喊道。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出來。”
“盈盈,你快走吧。天已經很晚了,你爸媽會擔心的!”
“那我走了,你要多保重!我會為你想辦法的。另外,我給看守所的劉副所長說了說,還送了他500元錢,他答應等會送兩床被子來。”
“盈盈,謝謝你!”
“跟我還說這個。”
“盈盈!”秦偉東緊緊地摟住了舒盈盈。
舒盈盈熱烈地吻著他的唇。
足有一分鐘,然後提起飯盒,跑了出去。
舒盈盈的腳步聲慢慢消失在死寂的夜。
過了很久,劉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