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移。
郭建煌忍不住說道:“小宋,你怎麼回事?從另外一條路過去嘛,繞不了幾公里路程。現在怎麼辦?”
自然是在訓斥司機了。
把大夥堵在這裡,進又進不得,退也退不得,當真狼狽!
司機囁嚅地說道:“對不起,郭主任,我沒想到這裡那麼堵……以前沒這麼堵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郭建煌益發的不高興了。
司機小宋便不敢吱聲了,額頭上滲出了汗水。郭建煌正經是市國資辦一把手,正處級幹部,司機豈敢和他頂嘴。
秦偉東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意外情況嘛,誰也想不到。”
一般來說,秦偉東從不願意為難下面具體的辦事人員,秦常委通常只訓斥有職務的領導幹部。
“小宋啊,這裡離那片開發區還有多遠?”
稍頃,秦偉東問道。
小宋連忙答道:“啊,不遠了不遠了,大概不到一千米了……”
秦偉東一聽,馬上一揮手,說道:“那行,咱們在這裡下車,步行過去。小宋你們想辦法調頭,開到前面路口去停好車再過來吧。”
郭建煌嚇了一跳,忙即說道:“秦常委,這太陽也太毒了吧?一千米,也不近呢……”
說著,郭建煌又瞥向熊燕舞。
如果說秦常委一個大老爺們頂著老毒的太陽走個一千米,或許還不算離譜,熊大小姐這樣嬌滴滴的大美人,面板白嫩得猶如要滴出水來,也在太陽下暴曬十幾分鍾,只怕難以抵受。
“行,那就下車走動走動!”
不待秦常委答話,熊大小姐已經徑直推開了車門,一條白嫩嫩的美腿,探了出去,頓時一股滾滾的熱lang撲面而來,熊燕舞情不自禁地伸手遮住了額頭,隨即戴上一副太陽鏡,又從車裡拿出一把粉紅色小陽傘開啟了,遮擋一下。
看得出熊大小姐昨晚睡得還是不錯的。在秦偉東的一番勸慰之下,她的心緒如常,她本就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秦偉東在沙發上睡,她在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秦偉東自是毫不在意,雙手往身後一背,緩步向前。郭建煌卻是沒有秦常委這樣的好身板,一出車門,就被太陽曬得頭暈眼花,大汗直冒。司機小宋馬上拿出了一把太陽傘,急匆匆地跟了上去,但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頗有些拿不定主意。
卻原來他不知道應該把傘給誰遮上。
照理,他是市國資辦的司機,郭建煌是他的頂頭上司,毫無疑問,他該給郭建煌拍馬屁。但秦偉東卻是從省紀委下來的大領導,郭主任在秦常委面前,都小心謹慎的。這一給郭建煌遮上,不免得罪了秦偉東。秦偉東自然不會跟他這樣的小人物計較,卻難保不對郭主任“發飆”,到時候難受的還是自己。
熊燕舞似乎看出了小宋的遲疑,笑著說道:“小宋,各管各家的領導吧。”
說著,熊主任就要拿小陽傘給秦常委遮上。
秦偉東狠狠瞪了她一眼。
胡鬧都沒邊了。
熊燕舞抿嘴一笑,自然不再鬧騰了。
秦常委撩開兩條長腿,當先開路,郭建煌在一旁相陪。小宋就上前去給郭建煌遮陽,郭建煌輕輕使了個眼色,小宋連忙退開了。
人家秦常委都頂著大太陽,郭主任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兵書有云:為將者,冬不衣裘,夏不張蓋!
其他人員也停下車,跟了上來。
郭建煌吩咐道:“小宋,你們開車繞一下,到開發區那邊和我們匯合。”
待會離開的時候,難不成又頂著這麼老毒的太陽再走回來?
小宋如夢方醒,大聲應諾,疾步跑了。
此地離開發區確實不遠,還不到一千米,只是頂著十二點鐘的太陽,走上這麼一段,卻也當真夠嗆,每個人都汗水溼透了襯衣。
其實工業北路再有兩三百米就到頭了,前面是一條較為寬闊的大馬路,左拐再走五六百米的樣子,便看到了一大片正在拆遷的工地。
遠遠看上去,大約有五六棟職工宿舍,已經基本被推倒了,只剩下東一堆西一堆的瓦礫,碎磚塊。這些職工宿舍,都有些年頭了,俱皆是磚瓦結構,不是框架式建築物,推倒很容易,大型機械轟隆隆地開進來,三下五除二,下崗職工的家就沒了!
這幾棟職工宿舍,形成了一個小區域,似乎以前還有些老式花壇什麼的,現在也只看到瓦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