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兩唐分治前議事地朱雀樓,曾揚有大名,故而之後,朱雀樓一分為二,在西長安與南長安,各有一個朱雀樓,這朱雀樓要價極高,但仍是不少達官顯貴前去朱雀樓中。
而這一日,朱雀樓拒不接待認何客人,整個朱雀樓都被包了下來。坐在朱雀樓中的,是袁天罡,袁天罡依然瀟灑無比,他相當喜歡這世地模樣,青衣書生,比起前世白鬍子老頭的模樣,可是漂亮極了。這番在朱雀樓中請客地正是袁天罡。請的人也極眾,有截教的申公豹、菩提教菩提國的寧採臣、大乘佛教的毗盧佛、幽冥教的奈落。
袁天罡緩緩的摺合著扇子,更顯風流,坐在一旁的則是廣成子,廣成子這些年來也功力精進,也不說話,自顧自地坐在一旁,他的責任只是保護袁天罡這代天封神之人。
過得一會兒,已有人來,來地是個比袁天罡更年青、更英俊、更顯風流的青衣書生寧採臣,沒有把玩扇子,寧採臣腰負長劍,盡顯英氣。此時的寧採臣,與二百六十多年前完全不同。被聖人收為弟子,又被選為代天封神之人,掌得紫微大帝留下的紫色封神臺,菩提國以及淪為菩提國附庸的紫微國中,他基本算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最近又娶妻娶妾,妻聶小倩美麗如花,小妾嬌嬈動人。正是人生得意須進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不過見得袁天罡,寧採臣仍是小心翼翼,無論怎麼比,他也比不上袁天罡這種轉過無數世,不是第一次代天封神的老狐狸。見得袁天罡,他要小心翼翼,努力分辯袁天罡的每一句話。
相比起寧採臣的小心翼翼,申公豹就是相當坦然,他與袁天罡乃是幾千年的對手,熟知根底,根本是一絲不懼。
而在申公豹身後,則響起這樣的話語:“卑下請奈落天帝前行。”賤人奈落大帝,以及現在三界都知名的,奈落大帝的一條狗,向來自稱卑下,稱自己為賤人的小黑星君。
對於奈落,就一個賤字也無法形容,但是,現在基本上奈落就是幽冥教主的唯一代理人了,墨非反了,修羅下落不知,
主也無人要用,總不能用更落的黃泉與幽七尺吧。
與奈落的賤與陰森形成相當鮮明的對比,毗盧佛則法像端莊,神色肅然,一絲不芶,完全不芶言笑的表情。
諸位來意都很清楚,都是為了西唐帝國的統治權。當世七大國之一,哪個不心動。又恰好碰到西唐帝國氣數盡了,自當滅去,若能奪過,勢力大進,便是莊萬古由元界回來,也可以推說一聲天數如此,只是順天而為,奈何奈何。
西朱雀樓中,諸位正在商議著,所謂的商議,是找出各自的底線,找出各自的弱點。又是一番明爭暗鬥。
西出長安城,有一片荒山,荒山之東有一湖,正當夏日,湖中蓮葉正茂,也有蓮子、蓮花,一葉輕舟,駛入蓮葉當中,舟首銀髮白眉之人正在專心垂釣,一拉釣杆,直的釣杆也釣到了魚,而且是數尾大魚。舟中行來一個嬌豔的美少婦,半抱著銀髮白眉之人:“帝君。”
見得此景,幽七尺魂飛魄散,北嶽帝君回來了,北嶽帝君由元界回來了,只是未等他要用,發現銀髮白眉之人手持畫弓,正對準自己,弓上無箭,但是卻可殺人。
所謂驚弓之鳥,實非鳥被弓驚而落,乃是以無形之箭傷敵。
“我有兩個問題想知道。”莊萬古淡淡的言道:“如果回答了。便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不回答,只有死。第一條,幽冥教主是不是打算出山了?第二條,你們探到了墨非地行蹤沒有?”
“對,對,幽冥教主打算出山,墨非的行蹤是探到了大概。但是不詳細,靠近墨非的,都被墨非一一斬殺,無有活命者。”幽七尺連連道,同時也知道,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在天下的英雄或者梟雄當中,一切為了利益出發,說話可以不算的人很多,但是無疑,北嶽帝君是信譽相當好的一個,言出必行,這就是北嶽帝君的信譽。
莊萬古放下畫弓,隨手一抓,留了幽七尺地性命,只是讓其暫時受制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應當可以完全自己的釣魚了。一邊是其它勢力要謀奪西唐帝國。一邊墨非與幽冥教主的決戰越來越近,兩樁事情同時出現。不過莊萬古一點也不急,自己現在是身在暗處,身在暗處的人,行事什麼的,總會比身在明處地人,要方便許多。
“出來吧。”莊萬古突然絞起銀眉。
“不錯,越來越厲害了,比我晚入準教主這麼多年。居然可以查覺到我告近了。”荷葉之中長出梅花,縱是夏日天氣。墨非白衣如雪,輕輕的攏著自己的頭髮,無限悠閒。
“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