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萬古與墨非,兩人懷胸而立,看著修羅的消失,在修羅消失之前,短短的一段路,修羅換了十七個面具,十七種身形,會如此頻繁的變化,看來,修羅確實是緊張了,不過亦是興奮了。
無論是莊萬古、墨非還是修羅,這三人都是同一種型別,即是那種遇到激烈的戰鬥會興奮,而一旦興奮,則會爆出更強大殺力之人。既然修羅興奮了,他將會爆出更大的殺力。
不動明鏡門師徒間的這一戰,看來會打得更激烈,而更有看頭了,這是莊萬古、墨非兩人,此時所想到的。修羅遠去,墨非負手身後,摘著梅枝的手,輕輕的晃動著,白梅花也在輕輕的晃動著。
墨非的嘴角含著笑容,相當帥氣的笑容,黑髮柔順之極:“修羅與雲覆月這一戰,我期待很久了,只是相對的,既然他們要開始了,我也差不多要去找一下九葉教主的麻煩了。”
墨非的唇角笑容逐漸的轉冷來,冰冷無比的笑容,稜角分明:“在墨吟那事上,九葉教主居然敢找我麻煩,不給他一定的回報,我臉上也說不過去,還讓別人以為我是好惹的。”
墨非要找九葉教主的麻煩,莊萬古自然相陪,估且算著壓陣吧。
九葉教主此時正想隱掉,他自然知道,墨非看見了他,估計馬上便要找上他來,九葉教主不喜歡打沒有利益的戰鬥,但就在此時,九葉教主發現自己身旁,盡是潔白的梅花。
潔白梅花一朵一朵的綻開,孤,寒,傲,絕,梅須遜雪三色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只是墨非的白梅花,卻絕對不會遜於雪的白,異常的白,淡淡的香,便在這個下雨的季節中,在本來無梅的地方。
九葉教主此時,正坐在輕舟之上,他正是要坐輕舟而去,隱於一側,但卻發現,在輕舟即將經過的橋頭,正有兩個白衣之人,負手而立,銀髮白衣之人微微而笑,神情淡然,黑髮白衣之人,卻是看著九葉教主,輕輕的吐出一句話來:“你終於來了。”
說話的自然是墨非,而看戲的自然是莊萬古。墨非看向九葉教主,捻著梅枝的修長、晶瑩的五指,隨意的抖了一抖,長袖也隨之而抖,“九葉,前些時日的恩怨,也差不多要了了吧。”
九葉教主懶洋洋的抱拳於胸前,面對著這種挑戰,一般的強者,自然是應戰,有戰自然要戰,有陣攔便破陣,有神擋便殺神,這便是強者的概念,但是,九葉教主顯然與一般的強者完全不同。
九葉教主臉上的刀疤也是有種懶洋洋的感覺,看著墨非:“我會何要戰?”話才說完,手一拍河面,那河水變成千塊,直擊向墨非,而本人則踏破輕舟,直鑽河底,欲藉此逃走。打架嗎,太耗精力了,打一仗會累得要死,這樣卻也太吃虧了,沒有利益的,何必要去做,這便是九葉教主的理念。
墨非似乎已經有些瞭解九葉教主的行事手法,見得九葉教主由河底遁去,手中梅枝一轉,白衣一拂,一陣梅花香馨浮過,已經沒有了墨非的身影,顯然,墨非去對陣九葉教主去了。
兩人到河底下面的土壤當中去大戰去了,而且是越離越遠,莊萬古依稀只能感覺到,墨非與九葉教主交手一招,九葉教主的招式、法力怪異之極,同樣的,墨非運用出來的招式、法力,也不是正常的。
說起來,莊萬古負手於身後,想到了,墨非雖然是自己的好友,但是其真正絕招,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由莊火身上才知道,他有一招相當厲害的,稱為梅花易數。
便在莊萬古如此沉思的時候,腳步聲在橋頭響起,這腳步聲顯然並非尋常百姓、生靈所發出,因為每一步每一步,踏的距離完全一樣,踏下去的力量也是完全一樣,沒有一絲錯誤。
“朝弄瓊簫下彩雲,夜踏金梯上明月。”朗朗的念出了聲音,那聲音念出之後,又有笛聲響起,嗚嗚咽咽的笛聲,不用猜也知道,這身後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雲覆月。
莊萬古微微的一側首,到是看到了雲覆月的模樣,雲覆月沒有帶面具,而是露出本來面目,雲覆月的臉龐上,神情帶著絕對的冷意,以及一絲溫文,兩絲儒雅。
“莊道兄有禮了。”雲覆月淡淡的言道。
“雲道兄有禮了。”莊萬古亦是淡淡的回應道。
雲覆月邁著步,走了過去:“知不知道,在我們不動明鏡門,沒有什麼規矩,只有一條,一定要師徒決戰,師與徒,只能存在一
者師死,或者徒死。”
“本來這一刻,應當是我去找修羅決戰的,只是……”雲覆月話音一轉:“這樣開始決戰,卻也不夠爽,畢竟修羅的名聲傳天下,而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