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制鬼,無過漸耳』,意思就是馮漸很會抓鬼,可是後來的人以為『漸耳』是名字,就把這兩個字合寫成一字,貼在門上驅鬼。”
“小鬼頭!”吉利橫出柺杖擋住非魚,不讓他跑到合歡身邊。“你口才不錯,可師父和仙姑講話,還輪不到你開口。去睡午覺!”
“不要!”非魚又坐回椅上,抓起毛筆。“我要仙姑姐姐看我練字,咦?我的紙呢?”
“別寫這個字了,去抄千字文。”
“人家要學畫符嘛!”非魚賭氣地瞪向吉利。“我不跟你學了,我要跟仙姑姐姐學!”
“孽徒!叫你睡,你不睡,叫你抄,你不抄,我養你這隻小鬼做什麼呀?”
合歡站在廟裡最陰暗的地方,恢復正常神色,好言勸道“吉利,你別把非魚當仇人嘛!他可以幫你掃地倒茶水,以後我走了,他……”
“不要走!”師徒倆同時出聲。
“不要跑!”廟外忽地傳來呼喝聲,乒乒乓乓聲響不絕。
碰!廟門被撞開,一個年輕人闖了進來,神色緊張地道。“阿利,快救我,我快被打死了!”
突如其來的強烈陽光射進小廟,合歡臉色一白,立刻消逝於無形。
沒有人注意到她,吉利只顧著問道:“阿火,你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了?”
不持向火回答,拿鋤頭的包老爹馬上又跑了進來,瞠眼怒喝道:“向火!看你往哪兒跑!孝女娘娘也救不了你!”說著又拿鋤頭亂耙。
“包老爹,你冷靜些。”吉利趕忙拿柺杖擋住鋤頭。“這裡是孝女廟,你在這裡動粗,是對孝女娘娘不敬。”
包老爹悻悻然放下鋤頭。“這淫賊跑到孝女娘娘跟前,更是不敬!”
向火站在香案前——“孝女娘娘在上,我絕對不是淫賊——”
包老爹打斷他的話——“你敢在孝女娘娘面前說謊?你明明對我家豆芽毛手毛腳,要不是我突然想到田裡放水,還抓不到你這個小淫賊哩!”
“包伯伯,你誤會,我喜歡豆芽,我們是兩情相悅……”
“我管你悅不悅!豆芽未嫁,就是我包家的大閨女,你欺負她就該打!”
“我沒有欺負她,我要娶豆芽!”向火昂然道。
“哼,我家豆芽要嫁人,還輪不到你這個窮酸小子!你那兩畝旱田,土地乾……”
“就是土地乾,我的芋頭才長得肥甜,城裡的大戶人家都喜歡吃我種的芋頭,我絕對養得起豆芽!”
“呵!說到大戶人家,那天我打聽好了,要是把豆芽送到吳員外家裡當婢女,她不但吃好穿好、每月又可領銀子,而全哪天被少爺看上了,還能當少奶奶,她何必跟著你啃芋頭呢!”
“爹!”豆芽哭著跑了進來。“我不要當婢女,我要嫁給阿火哥一起種芋頭!”
“你這不肖女!”包老爹氣得大篤。“叫你回家躲起來,你又跑來孝女娘娘面前丟人現眼!”
“咳!”吉利輕咳一聲,該是他抬出孝女娘娘、扮演仲裁角色的時候了。
“婚姻的事惰,固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們兩人看對眼,阿火這人又老實苦幹,包老爹你就先別激動,先看看阿火的誠意吧。”
“他有十牛車的誠意也沒用,我就是不讓豆芽跟他!”
“不如讓我來合八字,看他們能不能匹配?”
“我爹把我的八字弄丟了!”向火懊惱地摸摸頭。
這個笨小子!吉利心底暗罵著。本想雙方拿出八字,他怎麼說,就是怎麼合,誰知這小子自尋死路!
“呃……”看在向火是他的好兄弟分上,他還是幫忙幫到底了。“沒八字也沒關係,我來問孝女娘娘,看他們是不是天生一對呢?”
“這不行!”包老爹趕忙阻止。要是孝女娘娘說他們是天生一對,那他指望豆芽的婢女月俸錢就落空了。
豆芽當然知道父親的心思,她扯住包老爹哭道:“爹!豆芽會幫你耕田放牛,也會幫娘燒飯洗衣,我不要去當人家的婢女呀!”
“哼!你還幫我什麼忙?你巴不得嫁給這個臭小子,家裡都不顧了!”
向火趕忙道:“包伯伯,以後我們是一家人,我會幫你耕田放牛;而且除非豆芽有孕,不然我也會讓她回家幫忙。”
包老爹氣得吹鬍子。“八字都沒一撇,就什麼一家人!連小孩都有了?!”
非魚突然冒出來說話。“大戶人家的日子比較好,每天吃山珍海味,又不用日曬雨淋辛苦耕田,我以前眼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