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這回沒做得太過分,一上來就幹掉王普品這隻人類。畢竟王普品的身份地位,與當初的王安旭可全然不同。他若是在此時此地直接斃命,恐怕會影響武舉考試的正常進行,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太醫還沒來,皇上的旨意便先他一步來到場上,下旨讓厲參將與剩下的幾位考官,共同主持接下來的殿試專案。
而厲參將奉旨面聖之後,之前王普品那段“將一場二考的成績留待參考”的鬼話,在他的說詞修飾之下,自然沒能得到皇帝的首肯。馬射“地球”雖沒能繼續考較下去,可那騎射成績卻被實打實的記錄在案,仍作為最後取士的依據之一。
沒了王普品這胳膊肘總想著往家裡拐的主考官,接下來的武科測試專案,伊斯若是沒有樣樣拔得頭籌,那都對不起外星人為王家父子耗費的那些個能量。
但王普品“抱病”而去,留下來的那幾位考官當中,仍留有一位或是某幾位他的心腹之人,臨到最後一場武藝比試之時,他們刻意將王吉宏與伊斯兩人安排在最遠的兩個場次當中。若非兩人同時贏到最後,否則兩人絕不會提前遇到對方。
要說參將看不出他們的小動作,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樂於看到兩名最強的考生於最後一場分出勝負。畢竟他雖不齒王普品的為人,但也不能否認,他家兒子還真不是什麼銀樣蠟槍頭。如果不是出了王元豐這批黑得發光的黑馬,此屆武狀元非王吉宏莫屬。
可誰讓這小子時運不濟呢!邊檢視著最後一場比試場地,參將邊這般想著。
再說了,自王普品暈倒後,王吉宏那小子愈發顯得低沉……考慮到這一點,參將更是暗自搖了搖頭,這小子還想要爭奪武狀元,怕是懸了。
“白大人?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正感嘆著既生“此王”何生“彼王”,厲參將正巧看到白松齡從側門走來,驚奇之餘,不由自主地出聲叫住他。
這位不好好呆在文淵閣中,跑到這裡來作什麼?
白松齡故意板著一張臉,不敢露出什麼情緒,點點頭算作和厲參將打過招呼:“嗯,我受託把內場文試的座次安排帶給諸位大人。”
厲參將心中嘀咕,這種小事,讓侍衛跑個腿也就是了,哪裡還需煩勞白松齡親自送過來?其中定有什麼蹊蹺。雖然這麼想著,可他面上仍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沒有再多問些什麼。
“既然這樣,厲某就不耽擱大人了。另外幾位考官正同考生們交代待會兒比試事宜,您向西殿那塊兒走就是了。”
白松齡往偏殿方向看了一眼,果真見到眾人都聚在一起,再次矜持的與這位參將點頭告別,便繞過擺放在場上的十八般武器,似緩實快地向“目標”走去。
“赫哲大人。”
離那位不知是姓還是名的赫哲考官十步開外,白松齡便遠遠地喚了人家的名字。待那考官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白松齡便將文稿從袖子中抽出,遞給對方說道:“這是內場考試的座次安排,勞駕您和幾位同僚將考生們帶往太和殿偏殿即可。”
接過白松齡遞過來的宣紙,赫哲考官只是掃了一眼,便將之收了起來,拱了拱手對白松齡謝道:“真是有勞白大人了!對了,聽王大人說,白大人您對之前在恩科武試中奪魁的那位考生很是感興趣?
若是大人想要認識認識他,他就在迴廊上備戰。雖說私下裡會見考生有失公允,但這裡有這麼多人在場,想必也沒誰會說閒話的,您說呢?”
白松齡深深地看了赫哲一眼,沒能從郝哲臉上看到任何蛛絲馬跡,彷彿他對一切都不知情一般。可若是他半點兒都不知情,白松齡可不信,不知情,王普品那老貨能交代給他這些話?
白松齡也不端著姿態了,向赫哲拱了拱手,便向迴廊走去,眼尖兒的一眼就看到了倚著廊柱的伊斯,最後又理了理儀容,才終於走到伊斯的面前。
“咳咳,嗯,王元豐,你認得我吧。”白松齡有些尷尬地問道。
伊斯早就發現白揚的老爹向他們這邊走來了。起初他還以為不過是公事所需,可“聽”了白松齡與某一考官的對話,他便愈加疑惑了。
他明明幾次三番地去過白府,雖不是去找白松齡的,可他也向白家人表明過身份。若這白大人真的想要與他結識的話,早幹嘛去了?當初甚至還做出趕人走的姿態?
對白松齡心存疑慮的伊斯謹慎地答道:“認得,我去過您府上幾次。”
幾次?他什麼時候又去過他們家?!!
白松齡聞言,頓時皺了皺眉頭,但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