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見老爺子的嘀咕聲,剛剛出門的章德升轉頭朝鼴鼠消失的方向看了幾眼,問道:“怎麼了?”
“沒,沒怎麼。”拓跋固擺了擺手,坐在石凳上熟稔地擺弄起了一套茶具。
老爺子生前愛茶,也懂茶,這皇宮大院裡再怎麼珍惜的茶都不缺,既然出不去,他也樂得找些熟悉的事情乾乾,以免忘了。
章德升對這些沒什麼講究,他死前不過十四五歲,可樂汽水什麼滋味他都不記得了,又在地府度過了百倍於前世的歲月,已經很難再找到少年時的印跡。
他嘬了一口熨燙的茶水,沒喝出什麼好,只是解了解渴。
“你一會兒還要去找他?”
拓跋固搖頭晃腦地哼起了京劇小調,茶杯湊到嘴邊,聞到一股沁人的芬芳。
“嗯,總要讓他想開些,免得多受罪。”
章德升點了點頭,他如今倒成了他們這群人裡面最放鬆的一個人。憤怒害怕這一類情緒逐漸離他遠去,或許擔心還是有的,但微妙的有些期待。
“真有你說的那麼好?你信它?”
中文發音裡的它和他是一個發音,老爺子不怵,心裡想想都不行?
章德升點了點頭,“他沒有必要騙我,說到底,我們這些人算什麼,值得他騙?如果地球真的已經被那個什麼第四宇宙生物給盯上了,與其和那些不知底細的人打交道,我寧願選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