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給他們騰位置。
“要去哪兒?”長河跟在護士後面問:“要去哪兒說啊!?”
“你是誰?病人家屬要求給趙寬換到單人病房。”
“我是……”長河被護士問得語塞,病人家屬?他不就是病人家屬?
單人病房與他們原本的病房距離並不遠,只不過穿過幾道門,外面家屬的爭吵和病人的呻吟就被層層削弱。
住在單人病房的人有些在睡覺,有些則在走廊裡慢慢走動。看到他們推著病床過來,紛紛如燕歸巢,避回自己的房間。
長河早就看到了站在病房裡的尹其和陳軒毅,等護工們走了以後,他立馬問道:“你們要幹嘛?”
陳軒毅:“他怎麼樣?”
“我問你們要幹嘛!”
長河認得尹其,對陳怡璇的臉也模糊有些印象。青年人在遭遇背叛之後正對這個社會有著極度的戒備。
“長江為什麼還沒回來,警察是不是就在樓下?”
陳軒毅走近趙寬,長河要攔,尹其反制住了他的肩膀。
“護士,護士!”
“閉嘴!”
“護……”
長河忽然閉口不言,只見陳軒毅點在趙寬眉心的手指微微發光。
原本應該還要昏睡五個小時的趙寬一個機靈,睜開一隻眼清醒了過來。
“額啊,啊,啊!”陳軒毅的咒決祛除了趙寬的麻醉效果,臉上和腳下清晰的疼痛像一把大錘,猛烈敲擊趙寬的腦袋。
病床在趙寬掙扎的同時劇烈晃動,他一隻手摸到臉上的繃帶,另一隻手則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然後用剩下的那隻眼睛看到他的腿從膝蓋骨往下到腳踝,整條左小腿像塊叉燒,被串在石膏和鋼釘組成的框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