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模糊……

“搞什麼啊？”他又自言自語了一遍。

直播在他下線之後就結束了，線上人數以每秒鐘上萬人的數量在往下掉。

管理員發來的資訊不斷在桌面右下角刷著存在感，陳默皺了皺眉頭，重新戴上了VR眼鏡。

【玩家“RNG陳默”上線】

【請選擇陣營：】

【人類】

【惡魔】

為什麼會出來這個選項？

懷著不安的情緒，陳默選擇了惡魔陣營。

【請確認是否選擇惡魔陣營】

（確認後賬戶內將扣除0rmb）

“艹！”

進行到這一步，陳默連最後一絲僥倖也沒有了，問題是他什麼時候……怎麼就死了？

陳默：“剛剛的直播都錄下來了嗎？”

管理員：“哥你沒事吧？”

陳默：“這個號廢了，影片呢”

完整的影片當然沒有這麼快能出來，管理員只能按照陳默的要求截了最後一小段。

“炎爆！”自他被暗精靈刺傷眼睛之後整段影片都是黑的，他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任何畫面。

精靈的慘叫聲在響了一瞬之後就沒有了，接著是火焰灼燒樹皮的噼啪聲，這時候似乎有什麼人往這邊跑來，再之後就沒有了，結束了，沒有任何徵兆的他就死了？！

這破系統是不是壞了？

“您好，這裡是果殼VR產品售後，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工號8980的售後小姐雖然仍使用著文明規範用語，聲音卻滿是冷漠。她嘴上說著“您”，心裡想的很可能是“艹”。

陳默沒注意到工號8980的語氣，他同樣冷硬地問道：“我的賬號資料不知道為什麼被清零了。”

又是這種白痴問題。

“先生您好，請問您說的是果殼三代搭載的《生命線VR》嗎？”

“嗯。”

呵呵。

“先生是這樣的，如果你在遊戲中註冊了惡魔賬號的話，遊戲人物死亡之後您的過往記錄都會隨之消失，這是正.常.現象。如果您還有疑問的話，相關注意事項您都可以在果殼官網上查到。”

陳默頓了一下，解釋道：“我就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

“呵呵，先生這我就幫不了您了。”

“……”

陳默哪裡聽不出來工號8980的弦外之意，不過他現在沒時間計較，“你們有沒有這款遊戲開發技術部門的電話。”

“021-8*****43。”工號8980這次回答得異常迅速。

陳默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轉而重新撥通了創維的電話號碼。

根據語音提示，這串固定電話並不是創維-果殼生命線小組的內部電話，僅僅只負責遊戲的售後服務。

而且，還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