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排列一些灰色橫七豎八的木造農舍。 我們的主人公不知出於什麼動機立即開始數起這些農舍來——農舍有二百多;農舍之間一棵樹也沒有,連一點兒綠色也看不到;觸目皆是粗大的原木。 有兩個農婦給周圍景物增加了生氣。 她們高高地撩起來裙子,掖在腰裡,在齊膝深的池水裡走著,拖著一張破漁網,可以看見有兩隻蝦在網裡掙扎,還有一條落網的斜齒鯿在閃著鱗光;這兩個農婦好象在鬧彆扭,不知為什麼對罵起來。旁邊不遠處有一片松林,灰濛濛的,令人產生一種無聊的感覺。 就連天色搭配得也極為恰當:不晴又不陰,泛著一種淺灰色,只有在衛戍兵這個僅僅在星期日才有些不清醒的和氣兵種的舊軍服上才能看到這種顏色。 這張畫面上,並不缺少一隻預報天氣變化的公雞來補充,這隻公雞儘管因為司空見慣的桃色事件而被其他一些公雞把腦袋都啄出洞來了,卻依然在引吭高歌,甚至還拍打幾下啄得象破席子般的翅膀。 奇奇科夫驅車走近大院的時候,發現主人恰好站在臺階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