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芳喜紅著臉慌亂地極力否認:“沒有,方君瑋,我沒……”
“有,你就是喜歡上了我——我。”
和這句話一起落下來的,是方君瑋的唇。帶著足以摧毀一切的熱量和力量,火箭炮般狂襲而來。霸道的舌尖是攻城掠地的先鋒,顧芳喜還來不及抵禦,她的唇、齒、舌就已經被一一降服。
一吻長如窒息,唇與齒的碰觸,舌與舌的纏綿,顧芳喜在他狂熱的深吻中迷失了自己。整個世界都模糊了,整個人間都消失了,只有抱著她吻著她的這個年輕男人,他的唇他的舌,那樣清晰地讓她意亂情迷著。
生平第一次,她被一個男人這樣熱烈的深吻,而她也那樣忘情地沉醉……
不、不、不——不要這樣,不能這樣、不應該這樣——
顧芳喜突然害怕,害怕這種狂亂的、不能自已的沉醉。方君瑋像一杯她輕易不能碰杯的烈酒,沾唇便醉。
激烈的吻漸漸轉為溫柔,他的唇開始纏綿吻在她的頰,伴著喃喃低語:“你是喜歡我的,語言可以虛假,身體的反應卻最真實。如果一個女人不喜歡一個男人,絕不會讓他碰自己一根手指頭,更何況是——吻。你喜歡我的吻是嗎?”
顧芳喜發軟的身子陡然一僵,突然被羞愧攫住了心。她竟被他的吻所迷惑,好女孩子似乎不該貪戀這種完全是身體上的歡愉。她儘可能讓自己顯得冷漠與無動於衷:“我想這說明不了什麼,異性相吸,身體總會有它的本能反應。”
“對極了,身體會有它的本能反應。想像一下,如果是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吻你,比如……你的頂頭上司王經理。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光是想像一下王經理那張被煙燻得發烏的嘴,顧芳喜就忍不住打個寒顫。他若敢湊過來吻她,她一定一個耳光摑過去了。
方君瑋彷彿知道她心底的想法般,輾轉的唇停在她的耳畔:“你一定會重重甩他一個耳光,對嗎?可是……你卻不會打我。”
微溼的熱氣繚繞在她耳畔,心像被薰蒸過似的柔軟。顧芳喜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才定住心神,竭力推開他扣在自己雙肩上的手:“方君瑋,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馬上就重重甩你一個耳光。”
“你不會。”
“我會。”
“你一定不會。”
“我一定會。”頓了頓,顧芳喜接著說,“我已經和簡睿在一起了,就不能再和你……”
話沒說完,唇再一次被他強硬霸道地堵上。他用這種方式來拒絕聽,可是顧芳喜不能再任他這樣擾亂自己的心神了。這個男人的唇齒間彷彿有著無上魔力,當他吻她時,她所有的理性都像冰淇淋般融在他的口……
不,不能這樣,她絕不能被身體牽引著大腦走。掙不開他束縛的雙手,她沒辦法給他一個重重的耳光來阻止他那樣強硬的吻。急於掙脫卻無法掙脫,情急之下,她牙關用力一合,有鹹鹹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迅速蔓延。他猛地一顫,卻沒有如她預料地鬆開她,反而抱得更緊,吻得更深,被她咬破的舌尖輕顫著纏上她的舌。她狠狠心又咬一口,他牢牢握在她雙肩的手痙攣一下,唇舌卻依然不肯退讓地吻定她。
顧芳喜再咬不下去了,唇舌是人體中最敏感的部位之一,任何輕微的觸感都能夠刺激到它,尤其是痛楚。論理她第一次咬傷他時,他就應該觸電般地彈開。可是他卻……這麼固執的人都有,被她咬得傷痕累累也不肯罷休。她要拿他怎麼辦啊?
正在心底哀嘆著,腦子裡突然有個聲音回應她:“這很好辦嘛,我給你力量解決他就是了。”
彗星大仙的聲音,他的話顧芳喜還沒反應過來,她一直拼命想要推開方君瑋的雙手,陡然間力量驚人。本來怎麼推都推不開的年輕男人強健的身體,突然間好像推開一扇虛掩的門一般,輕而易舉就把他推得整個人飛出去了。飛過客廳的沙發,重重砸在組合櫃上。砸得一櫃形形色色的小擺飾,爭先恐後地跟著他叮噹落地。
顧芳喜大驚失色,一顆心彷彿都跟著他跌落了。三兩步尖叫著疾撲上前:“方君瑋,你沒事吧?”
這一下一定摔得非常痛。方君瑋好半響才搖搖晃晃站起來,他一臉蒼白地看向她:“你……還是出手了。”
顧芳喜愕了一下,不明白他的話。
“我知道你有力量推開我,你會氣功的。但我以為,你不會那樣做。我以為,你會不捨得傷害我。我以為……”
顧芳喜急急解釋:“我並不想傷害你,剛才那一下完全是彗……”硬生生地嚥住。
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