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我說,我會要你先改掉見到男人就求婚的壞習慣,你知道太主動的女人是會讓男人害怕的。”呂姿嫈將她從頭看到腳後,一本正經的說。
“如果要我說,我會建議你乾脆飛到韓國去整型,從頭到腳整成我這個樣子,包準你一定能成為萬人迷。”時咪咪拿出口紅補妝,看也不看的說。
汪芃絜瞬間嘟起嘴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轉向惟一未開口的死黨。
“勝柟,你來說,你說的話向來最中肯、實在。”她說。
“先賺錢,等你有錢之後,還怕沒有男人要娶你嗎?”尹勝柟想也不想的說。
“果然實在。”時咪咪微笑的收起口紅、闔起蜜粉盒道。
汪芃絜整個肩膀都垂了下來。
“你們難道就沒有更好,或者更有建設性一點的建議可以給我嗎?”她哭喪著臉問道。
“該給的,過去十年都已經給過了。”呂姿嫈安慰的伸手環住她肩膀,“說真的,絜,好端端的,你幹麼突然變得這麼認真?”
“我一向都這麼認真。”
“我看八成跟那個章勁有關。”時咪咪看了她一眼,語出驚人的說。
“不要跟我提那個混蛋!”汪芃絜頓時怒聲叫道。
“瞧,讓我猜對了吧。”時咪咪挑眉。
汪芃絜用力吸氣。“跟他無關,還有,你們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那個混蛋。”
人的劣根性,愈是要人不要提,愈是令人好奇。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呂姿嫈探頭好奇的問。
“他報錯明牌給你,害你股票被套牢了?”尹勝柟猜。
“還是他除了要你做他傭人之外,也要你做他的女人?”時咪咪問。
“我說了,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都不是。”呂姿嫈看了一眼她不變的勝色,結論道:“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要賣關子好不好,直接說出來啦。”
“我沒有賣……”
“他是不是跟你借錢不還?還是讓你一人做兩人份的工作,勞役你卻只給你一點錢?”尹勝柟再猜。
“不對,章勁對錢並不小氣,要我猜的話,”時咪咪看向汪芃絜沉吟的說:“他是不是又交了新的女朋友,以至於你心理不嚴衡,想著為什麼他的異性緣那麼好,而你卻連想交個男朋友也找不到?”
“真的是這樣嗎,絜?”呂姿嫈好奇的膛大眼問。
“根本不是那回事,你們不要亂猜好不好?”汪芃絜生氣的瞪眼。說得她好像是變態的老處女似的!
“那是怎麼一回事?要我們不亂猜的話,你就直說嘛!”呂姿嫈忍不住叫道,她最受不了這種一知半解的情形了。
“對呀,你若不把話說清楚,要我們怎麼對症下藥?你沒聽過一刻值千金嗎?時間就是金錢,若要你付錢的話,從我們來這裡到現在的時間,把你賣了都值不了這些錢。”尹勝柟說。
“說吧。”時咪咪輕託下巴,媚眼如絲的勾得咖啡店中的男客人全都瞠大了眼,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們這一桌。
“為什麼你們全都猜跟那個混蛋有關?”汪芃絜緊抿嘴巴沉默了一會兒,才以極不甘心的語氣開口問道。
“因為除此之外,我們想不到任何可以讓你生氣抓狂的理由。”時咪咪代表回答。
“我沒有生氣抓狂。”
“在我們看來,你氣壞了。”時咪咪說,而一旁的兩人則猛點頭附和。
“好,我是有點生氣。”
三人同時懷疑的盯著她怒氣衝衝的臉。
“好,很生氣。”汪芃絜噴氣大喊。“你們知不知道,現在的我已經成為無業遊民中的一員了?”
“什麼,”三人瞠目結舌,異口同聲的叫道。
“對,就是那個沒血沒淚的混蛋,你們知不知道他有多過分、多狠?我只不過和一個我看得順眼的男人喝杯咖啡,順便向他求個婚而已,他就炒我魷魚,還迫不及待的應徵新助理進來取代我的職位。那個該死的大混蛋,他也不想想這些年來我為他做牛做馬做了多少事,他竟然連點舊情也不念,還表現出迫不及待要我快走的樣子,他簡直就該死!該下十八層地獄——不,二十八層地獄,然後被割舌、掏心、上刀山、下油鍋,嚐盡所有酷刑,然後永世不得超生!”
“看來你真的氣壞了。”時咪咪說。
“氣壞了沒關係,最重要的是,該要的權益你沒忘吧?”尹勝柟認真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