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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看不清表情。

你要給我更好的生活麼?能陪在你身邊,就足夠了。心裡默默想念,嘴上卻不說話,只是伸手牢牢環住他的腰。我抱住的這個人,他便是我的幸福。我會因著他的開心而開心,因著他的落寞而心疼。我愛他,比自己預期地還要多。

第二天起胤祥恢復了早朝的習慣,他的作息變得規律起來。而我,不知是前些天累著了還是一顆心放鬆下里,變得極為嗜睡。德安緊張地去請了太醫,太醫說我身體虛且疲憊,要安心靜養。太醫的話一出口,我再次被當成易碎的瓷器,一言一行都有人小心盯著。我也只能在府裡乖乖養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宮裡頭很快也已經來了太后的旨意,說孩子生下來以前我都不用進宮請安了。心裡嘆息一聲,還好孩子快出生了。

胤祥被關的這段日子,康熙停了他的俸祿,我知道後便悄悄塞給德安一萬兩銀票,示意他不夠時直接來找我本人。府上的事瑣碎得很,雖然我不主動過問,該知道的事情還是知道的。德安握著銀牌,眼角含淚神色激動。他連連保證說省著點用可以用三年。我笑著說不用太省,可不能苦著爺了。並對他叮囑一番,把府裡先前收到的賀禮和賞賜能賣的便分批次拿去賣掉,銀子全部都單獨存起來,以備急需。德安聽完後連連點頭稱是,看我的目光變得尊敬又崇拜。

除夕。因我身子不適,胤祥和我都沒有參加。聽說這一次康熙早就下旨命皇子帶上所有的妻妾一同進宮參加家宴。皇十三子一府自然是缺席的,聽下人說錯過進宮面聖的機會讓兩位侍妾很是惱怒。聽到這樣的話,我微笑著喝牛奶,並不說話。

康熙四十八年,依然是個多事之秋。我整整二十週歲了。正月裡雖然不用早朝可是胤祥變得更忙了。胤禛經常來府上和胤祥商量公事,有一次他們很晚還在辦公,我便去給他們送宵夜,進門前聽到他們隱約在說大阿哥、二阿哥和八阿哥,隱隱還提到‘馬齊’什麼,微微嘆口氣,送好宵夜便退出書房。自那以後,我不再去書房給他們送宵夜,只是吩咐德安去安排。

正月的某天,府上來了位化緣的和尚,他自稱“無心”,堅持要見我。經常幫太后抄寫經書,耳濡目染,加上我閒著也是閒著,便見了他。見了面,才發現他鬍鬚飄逸神態祥和寧靜,衣衫飄逸不似凡人。他的神色氣質和師父極其相似,都是得道高人,心裡不由地尊敬起來,親自奉上一壺香茗,替他斟上。

無心見著我便微微一笑,輕輕頷首說:“若涵施主,別來無恙。”

聽著他這樣說,我大驚起來,莫非我以前見過他?為何自己沒有印像?我心裡換亂,臉上卻是微笑:“大師,我們先前見過嗎?”

“施主是有緣人。老衲確實見過一次,是施主五歲的時候。老衲當初見得施主和今日見到的,非一人。”無心微笑著直視我,面目慈祥寧靜,眼神深邃而睿智,目光不容逃避。

“大師確是高人,今日大師來所為何事?”這個無心果然是得道高人,我索性不兜圈子,直接問他的來意。先前說的化緣,定是個幌子。

“老衲今日來不為化緣,是為這個。”無心的笑容更加明顯,他遞上一串佛珠。

那看起來是一串普通的佛珠。我遲疑地伸手去接,手觸到佛珠的那一瞬間,那串佛珠居然已戴到我手腕上。佛珠上刻著我看不懂的文字,想把它取下來仔細觀摩,沒有想到居然取不下來。著急起來,聽到無心在一旁說話,他說:“施主有兩劫,一劫在六歲,一劫在二十六歲。願佛珠護你周全,自何處來便何處去。”

聞言大驚,抬頭看去,不見無心蹤影。空氣中話音彷彿剛剛散去。問周圍的人,大家都不知道無心這個人,沒有人記得他來過,記得他說的話和他的樣子,除了我。如果不是手腕上的佛珠散發淡淡的檀香和花香,我一定會以為這只是一場夢。

兆佳。若涵六歲那年的一劫讓她失了命,換得我的重生。這二十六歲的那一劫,是不是就會要了我的命。六年,還有六年的時間,是不是可以多做些事。以為自己可以陪著胤祥一起面對風雨,一同承擔,如今發現,美夢太容易碎。有人說過,幸福是就這麼多,當你把它用完便不再擁有它。

那一串佛珠的由來,無人問起,我也未說起,彷彿生來便戴到手腕上一般。那一天,無心走後我獨自渡過那個漫長的下午,想了很多很多。想起自己剛來這裡時整日唸叨著想要回去,想起在街角撿到的那個俊秀少年豐月簫,想到整日嘰嘰喳喳的秋水落霞,想到桂花樹下走進我眼裡的那個明亮少年,如今他已住進了我的心裡,想到胤禟的傾城笑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