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分風情看了一眼趙山河,又說道:“君候雖交遊廣闊,可在大唐帝都當中,我們武桓侯府卻並不算賓客最多之府邸。”
“難道還有誰比武桓侯更厲害?”
趙山河又問了一句。
在他看來,武桓侯這種能在半路上把一個素不相識之人,領會府中當做貴客招待,已算是十分罕見。
“龍安君!”
侍女說道:“龍安君門下,有食客八千!我家君候門中,卻只有賓客數百而已。”
至此,趙無忌眯著的眼眸,突然睜開,凝視著側前方停下了腳步的侍女,問道:“你說起龍安君的時候,用了門下二字,說起武桓侯的時候,卻用了門中兩字。門下與門中,有何區別?食客與賓客,又有何區別?”
“龍安君門下食客,都是攀附於龍安君之輩,甘願受龍安君拆遷。而我加家君候門中賓客,則都是我們武桓侯府的貴賓,來去自由。若是君候有事託付給門中賓客,也要誠心邀請,哪像龍安君那樣對人呼來喝去?”
使女朝趙無忌微微一點頭,一邊說一邊走,說完之後已是來到了武桓侯府大門之處,她當先走出大門,又道:“諸位貴客是第一次來大唐帝都,君候已經吩咐過我了,讓我給諸位貴客做嚮導,不知諸位貴客,要去何方?”
武桓侯竟然連嚮導之事,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此人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
這樣的人物,門中尚且只有數百賓客,而那龍安君門下,卻有八千食客!
也不知龍安君,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趙鵬略一凝神,說道:“我要去武僧大殿。”
使女朝趙鵬施了一禮,告罪道:“難怪貴客出府之時,將玄獸坐騎也帶了出來,原來是要出城去武僧大殿。貴客請稍等,我也去取玄獸。”
不一刻間,使女騎著一隻白鶴,從府中飛了出來,與趙鵬匯合。
當眾人走出武桓侯府之時,突然前方空中,有一隻掌中兩隻鹿角的黑馬,從長街盡頭馳騁而來,在趙鵬面前翻身落馬,先是將趙鵬打量一番,又說道:“閣下是否來自於中土七國,懸鐘城趙家?”
不待趙鵬說話,那使女已是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她雖是使女,卻有幾分凌厲氣勢。
常言道:宰相門前七品官。
武桓侯雖不是東土大唐朝堂裡的丞相,卻是靖海軍統領,手握軍權,鎮守一方,位高權重,門下使女自然比別人家的更為威風。
那人看了使女一眼,微微皺眉,神色似是有些不悅,說道:“我受人所託,來武桓侯府,給趙家之人送信。”
“信拿來!”
觀瀾直接走到那人面前,攤開手掌。
她是堂堂正正的玄門大宗師,如今只往前走了一步,一身武道氣勢轟然衝出,就將那送信之人,連人帶馬,驚得往後倒退數步。
“玄門大宗師境界的女子,再加上諸多白虎玄獸,一匹烈焰飛騎,諸位應該就是趙家之人。我只是個送信的,如今信已送到,還請諸位不要為難我。”
那人趕緊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卻不敢將信箋直接交給觀瀾,而是將信交到了趙鵬身邊的使女手中,再趕緊翻身上馬,頭也不回,急速遠去。
信箋,是用金箔紙張書寫而成。
開啟一看,就見其中寫著:“若想知道洛兒的訊息,請閣下三日之後,與遮天樓一敘!”
信箋的落款為,虹魔宗:風馳。
“我剛剛來到東土大唐,這大唐帝都裡,只怕無人知道我與洛兒的關係。唯有武桓侯,知道洛兒是我妹妹。武桓侯不久之前,才說要替我打聽洛兒的訊息,這風馳的信箋,竟來的如此之快,此事與武桓侯必有關聯!”
趙鵬心中忖度,眼神一收,朝使女問道:“遮天樓在何處?”
“遮天樓是青雲帝都,最大的酒樓,很好找。”
使女先是回答了一句,又問道:“貴客現在是要去遮天樓,還是去武僧大殿?”
趙鵬的目光從信箋中“三日之後”這幾個字上一掃而過,說道:“先去武僧大殿。”
“貴客請!”
使女騎著白鶴玄獸,在前引路。
趙鵬領人緊隨其後。
不一刻間,就除了大唐帝都,一路往南,距離武僧大殿與那一座高聳入雲的高塔,越來越近。
“那就是武僧大殿了!”
使女在距離大殿二三里處,朝大殿指引了一番,就辭別趙鵬回武溫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