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武僧一脈,本就是友非敵,何須用‘交朋友’三字?”
可是,聽聞此言,趙山河反倒有些悶悶不樂。
“哼!你們這些個武僧,果真都是些莫名其妙之人,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趙山河悻悻然甩甩手,大步走近門中,追到了趙無忌身邊,低聲說道:“這些個武僧,果然和那僧雨、僧不貳都是一個調調,喜歡裝模作樣,拿腔拿調,一點都不直爽!”
武僧大殿,燈火輝煌。
聽聞這大殿之內,有一座油燈,又叫做長明燈,日日夜夜有人新增燈油,自從遠古至今,武僧大殿裡的長明燈,一直就沒有滅過。
大殿頂端,盡是些透明的琉璃瓦面。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瓦面照耀到了殿中,將殿內景物照亮。
大殿方圓上千米,殿內地面,竟然全是土質,並沒有鋪地板,踩上去鬆鬆軟軟,鼻間甚至能夠聞到泥土的氣息。
一叢一叢,大大小小的竹子,種植在殿內。
好在大殿屋頂是琉璃瓦面,沒有隔絕陽光,否則這殿中竹子,早就枯死。也好在大殿極為恢弘,高達數十米,否則竹子早就撐破了屋頂,將琉璃瓦面攪得粉碎。
殿中竹子最密集的地方,就是燈火最為明亮的地方。
前方竹子橫七豎八,被人編織在一起。
燈光之下,唯有一個面相五十來歲,卻看不出真實年齡的武僧,盤膝坐在一座由活竹子編制而成的床榻之上,正面帶微笑,看著走近大殿的趙鵬等人。
除了此人以外,殿內似乎再無其他武僧。
“諸位請坐!”
那武僧站起身來,朝趙家之人拱了拱手,再將衣袖一揮,指尖灑出滾滾天地玄氣,沒入了周圍竹林當中,立即就有許多竹子自動彎曲、變形,自行編製成了座椅板凳,將周圍拼湊得滿滿當當。
“我叫僧枯禪,是武僧大殿的殿主。我武僧大殿,素來不擅長物慾,也無美酒佳餚。諸位來的突然,我武僧大殿只能倉促招待,還請多多包涵。”
那人微微一笑,臉上縱橫交錯盡是周圍,他體型也十分乾癟,彷彿渾身肌肉骨血已經枯萎,倒也人如其名。
“招待不周沒關係,有酒就行!我聽說你們武僧一脈的祖師一輩,是最喜歡喝酒的,想必你們這裡也有美酒。”
趙山河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看了看趙鵬,搶先答道:“這個是我趙家的家主,叫趙鵬!”
“我來武僧大殿,有兩件事情。”
趙鵬直奔主題,他眼中神色,越發的剛烈!
武僧大殿雖與趙家並非敵人,可他最初遇到的兩個武僧,一個僧雨,一個僧不貳,都讓趙鵬覺得有些不夠爽快,如今親自到了武僧大殿,更是不想與這裡的武僧牽扯不清。
“第一件事情,是那僧雨給我一個信物,讓我來武僧大殿一回,不知道他到底所謂何事。第二件事情,我來此是想詢問洛兒之事,不知武僧大殿,是否知道有關洛兒的訊息。”
第三百二十五章:朱顏白骨流
“我武僧大殿源自於遠古時代,與趙家頗有淵源。當年趙家的高手,與我武僧一脈的始祖,曾經聯手佈置了一座大陣。當年趙家與我武僧大殿就有約定,等到有朝一日,遠古之路關閉,就讓趙家那些繼承了遠古傳承的弟子,來我武僧大殿,再度啟動陣法。”
僧枯禪朝著大殿之外抬起手臂,直接指向那一座高聳入雲,直刺夜空深處的高塔。
“那一座大陣,就在我武僧大殿的高塔之下。我武僧大殿,以及殿外的高塔,都是用遠古之時的巨石堆砌而成,與趙家諸多遠古建築,屬於同一種材質。”
僧枯禪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目光一直注視在趙鵬身上。
這武僧大殿的殿主眼神如炬,似有兩團晶亮的星辰,在殿主眼眸深處灼灼生輝。此等目光,有一種透徹心神的銳利之感。
哪怕趙鵬如今已經修煉至了玄門宗師境界,哪怕趙鵬傳承了趙家白虎獨尊訣,在面對僧枯禪這等目光的時候,也有一種渾身上下都被僧枯禪看透的感覺。
這等目光,似是能直接看透人的皮肉,穿透人的骨血,直接洞察到別人的靈魂深處。
僧枯禪身上雖沒有武道氣勢散發出來,可此等眼中眸光,趙鵬卻是第一次見。
若目光的強橫與否,能代表武道中人的實力深淺,那麼僧枯禪此人,可謂是趙鵬自從修煉武道以來,除了熊貓人之外,遇到的實力最高之輩!
武僧大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