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塞到了兩峰之間。
當觀瀾將拽著衣襟的手掌一鬆,斷雨惆的身軀又滑到了地上,而那一張被觀瀾塞進斷雨惆胸口的金箔婚書,正好被兩峰夾住。
斷雨惆沉默不語,頹然坐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在她胸前衣襟上,則出現了一道隆起的痕跡,那真是金書被夾住之處。
“夾好!”
觀瀾淡淡的看了斷雨惆一眼,“若是再讓這金箔婚書掉在地上,沾染了塵泥,那我就只有用你斷家的鮮血,來洗刷我主公被辱沒的威名!”
說罷,觀瀾轉身便走。
斷雨惆看著觀瀾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前方趙家隊伍,旋即睜大了眼睛,想看一看趙鵬此刻是什麼表情。可惜,她眼中淚水突然間湧了出來,模糊了視線,什麼景物都看不清了,頓時更覺得心中憋屈至極。
趙家隊伍,再度啟程。
“主公,我聽聞這女子曾去過趙家幾次,與主公也有數面之緣,不知她與主公到底交情如何,才不敢輕易動手殺她,只將金箔從地上撿起來,歸還給她。”
觀瀾跟隨在趙鵬身邊,神色平和,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主公若覺得我做得不對,還請主公明說。此刻那斷雨惆應該還坐在地上,我現在再回去將她殺了,也為時不晚。”
這是一個玲瓏剔透的玄門大宗師。
實際上在觀瀾臣服趙鵬之後,她就在趙家到處打探訊息,而趙家之人知道觀瀾被熊貓人施展了神魂傀儡的手段,此生無法背叛趙鵬,對她也十分放心,只要觀瀾問的東西他們知道,那就一定會告訴觀瀾。
於是,觀瀾甚至連趙鵬一天吃幾頓飯,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曾經和多少女子說過話,有多少朋友,她都一清二楚。
對於斷雨惆與趙鵬之事,觀瀾也是明明白白。
這觀瀾又怎會不知道,趙鵬對斷雨惆是怎樣一種態度?
觀瀾剛剛問趙鵬,是否要回去將斷雨惆殺了,實際上是明知故問。觀瀾已經知曉趙鵬對斷雨惆的態度,也知道二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生死大仇,以趙鵬的性格,暫且對斷雨惆還沒有生出殺念,又如何會殺斷雨惆?
不過,這一番詢問,正好體現出了觀瀾的玲瓏心思。
剛剛她衝出隊伍,撿起婚書,扇了斷雨惆兩巴掌,又把婚書塞進斷雨惆衣襟當中,這些事情全都是自作主張,沒有事先經過趙鵬的容許。可如今觀瀾這麼一問,卻又把主動權交到了趙鵬手裡,就彷彿剛剛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趙鵬授意的。
如此一問,二人主公與臣下的身份,立即彰顯了出來。
可是,出乎觀瀾意料之外的是,趙鵬竟然回答了這麼一句:“這等無關緊要之人,你想殺就殺,無需問我。”
觀瀾沒有料到,趙鵬竟是全然不把斷雨惆的死活放在心上!
一時間,觀瀾為之語噎,只得閉上了嘴巴。
她並不知道,在趙鵬根本就沒有去想什麼主公與臣下的身份,也沒有去考慮觀瀾這一次自作主張有什麼不對。
趙鵬看來已經掌控了觀瀾的神魂傀儡,心思一動就可以決定觀瀾的生死,又何必在乎這等虛有其表之事。
表面上的恭敬,做得再好,又有何用?
剛剛觀瀾所做之事情,正好合符趙鵬的心意,趙鵬就順其自然,並未多做理會。
“剛剛那件事情,我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觀瀾面對著趙鵬此刻的態度,心中卻有些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眼神忽閃忽閃,心中糾結不已。
一行人越走越遠。
後方斷雨惆卻不死心,在地上坐了一會兒之後,居然又騎著玄獸蒼鷹跟了上來。
這一回,斷雨惆本是為了退回金箔婚書而來,要與趙鵬廢掉婚約,要和趙家斷絕來往。她本事氣勢洶洶而來,卻被觀瀾攔路打了兩巴掌,弄得狼狽至極,顏面全無……
斷雨惆終究是不敢再去主動找趙鵬說話,就怕那武道氣勢淵渟嶽峙的女子,再衝上來將她**一番,就只得不遠不近的飛在空中,一路跟隨著趙家隊伍。
“我斷家是青雲帝都四大世家之一,我斷雨惆是斷家堂堂正正的嫡長女,平時不知有多少人如眾星拱月般對待我,今日卻被趙鵬身邊一個來歷不明的騷…狐狸這麼**,我怎能就此甘心?”
“我不甘心啊!”
“我倒要看看,趙鵬你是如何自掘墳墓,如何被域外高手打得灰飛煙滅的!”
熊熊恨意,滋生於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