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苛又驚又怕,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趙鵬並未回答,直接問道:“你跑去懸鐘城裡,在鍾誦面前誣陷我,是我突襲了懸鐘城?”
趙苛說道:“我沒有!”
趙鵬問道:“真沒有?”
趙苛慌忙搖頭,說道:“沒有這回事!鍾誦在我趙家大院門口,朝我屁股上捅了一刀,我與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怎會跑去懸鐘城裡找鍾誦?”
“哦。”
趙鵬略一沉吟,手臂一揮。
啪!
狠狠一巴掌,打在趙苛臉上。
趙苛還要爭辯,可趙鵬卻容不得他說話,接二連三又是幾個巴掌。
直到將趙苛打得臉腫如豬、滿嘴是血之時,趙鵬才肯停手。
趙苛不敢還手,只敢捂著臉爭辯道:“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你眼裡還有沒有我趙家的家規!你口口聲聲說我誣陷你,你可有證據?”
“證據?”
趙鵬冷然一笑,說道:“我要有證據在手,我就不會打你。”
趙苛問道:“那你要如何?”
趙鵬眼中殺機顯現,說道:“我會直接殺了你!”
趙苛咬咬牙,目光閃爍,說道:“你才多大,你比我還小一歲,你怎敢殺我!”
趙鵬說道:“你都敢勾結外人暗算我,我怎會不敢殺你?今夜,我獨此一人睡在山下木屋,竟然有十幾個狂狼堡之人,冒雨而來,趁夜偷襲暗殺我,可惜他們技不如人,不僅沒有殺到我,反倒是全死在了我手裡。”
“啊!”
趙苛驚呼道:“你……你把他們都殺了?”
趙鵬譏諷道:“很失望?”
趙苛目光躲閃,說道:“我有什麼好失望的,我是在替你高興。你在燧天取火那天夜裡,橫掃千軍,打得各大世家子弟毫無還手之力,你被人偷襲之後,還能毫髮無損站在這裡和我說話,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趙鵬靜靜的聽著,眼神越來越冷。
隨即,趙苛也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大雨傾盆而下,將趙苛臉上血跡淋得一塌糊塗。
“我剛剛住進趙家大院那天,就和你打了一架。那時,你在我面前還能進退有據,頗有幾分世家公子的氣度,我雖然打了你一頓,卻說不上有多厭惡你,你卻總是想著要找我報仇,甚至還在斷雨惆面前挑戰我,想要讓我顏面無存……”
趙鵬抬起頭來,凝視著夜空雲層降下的一道道雷光,說道:“可是,你卻不知道,那一次不論誰輸誰贏,不論誰在斷雨惆面前顏面無存,丟的都是趙家的臉!”
趙苛見趙鵬不再動手,心中懼意漸漸散去,反駁道:“你明明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麼還要直接打臉,將我打翻在地?反正都是丟趙家的臉,憑什麼就要讓我趙苛丟臉,你趙鵬就不能丟臉?歸根到底,你也只是個偽君子而已,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些假仁假義的大道理。”
“我說這些,只想告訴你,從今日起,你在我心中,再不是趙家子弟。”
趙鵬淡然說道:“你我以前的爭鬥,只算是世家子弟之間的內鬥。如今你勾結外人,圖謀暗殺我,你我之間再無半分同族之情,下次我必定殺你!”
趙苛說道:“你說我勾結外人,有何證據?”
趙鵬冷冷一笑,並未作答。
趙苛又說道:“今夜你無緣無故打了我,這事我一定會稟告族長!”
趙鵬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你有何證據?”
趙苛指著趙四,說道:“我有證人,趙四親眼看到了!”
“他是你的家奴,自然是你說什麼他就說什麼。區區一個家奴,怎能算是證人?”
趙鵬揮手一巴掌打在趙苛臉上,把他打得翻了一個跟斗,打完之後又說道:“你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趙苛捂著臉,眼中滿是憤然之色,怒吼道:“趙鵬!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這一巴掌,趙鵬打得極爽,他微微一笑,轉身便走。
直到趙鵬走出了院門,趙四才連滾帶爬的跑到趙苛身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連連問道:“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趙苛冷著臉,死死盯著院門之處,一言不發。
“少爺!這趙鵬太霸道了,簡直是目中無人!”
趙四滿臉諂媚,做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道:“不夠,這小子蹦躂不了幾天的,只等你伯父成為趙家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