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了,就當為我肚子裡的孩子積福吧。”
她勸,他自然是聽的。
微微點頭,他才道:“傳來的訊息都是好訊息,伯母她沒受傷,傷的是你養父。顏夫人也傷了,聽說手臂被子彈擊中,額頭被重物擊傷。”
“這樣就好,我媽媽沒事就好。那我養父呢,他傷得重不重?”
安筱染追問,歐陽凌天就是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機,“剛才真的太生氣了,忘記問了。”
“啊?”
小女人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的,看向了歐陽凌天。
他板起了臉來道:“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養父,看著我能看出你養父的傷勢嗎?”
安筱染無言以對間,他已然將小女人抱起,抱著她離開了病房,在昏暗夜色的掩藏下,悄然的離開了醫院。
他駕車帶著小女人來到了司徒青雲下榻的酒店。
車子停在酒店外,臨下車前,安筱染突然捉住了他的手,“凌天。”
“嗯?”他回眸,十分寵溺的看向了他的小女人,就見到她嘆息著搖頭,“去見他,可不可以不要讓他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怎麼了?”歐陽凌天當時就是一怔,坐在小女人身旁,很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她。
她眉頭微蹙著,“?,“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好,那就不讓他知道。”
歐陽凌天低沉的聲音,混雜在夜色之中。
今夜,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低沉,卻給人無盡的安全感,讓人覺得踏實。
“會不會影響到救人的計劃?”
安筱染有些擔憂的問著,他搖頭,“不會。伯母說了,她這輩子看了三個男人,看得都很準。依她所言,司徒先生都不需要聽到她這些年來發生了什麼,只要看到她的照片,知道她落在了司徒夫人的手中,就一定會連夜趕去救人的。”
“凌天,這種時候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她輕聲的嘆著,就是給了他一個輕擁。
酒店的總統套房中,司徒青雲正戴著一副眼鏡,看著檔案。
管家很是歉意的敲門,“老爺,按說這個時候不該打擾你的,只是外面來了兩位特別的客人,說有非常緊急的事情,必須要見您,所以…”
因為對方說事情緊急,所以管家也就破例的打擾了他。
司徒青雲摘下了眼鏡,抬起頭來看向了管家,“是什麼人啊?”
“歐陽凌天和他的夫人。”
管家恭敬的回答著,司徒青雲卻變了臉色。
對歐陽凌天的到訪,他很是不悅。
雖然上次的事情,證明了陸浩宇確實對他的夫人有情。可這樣的手段,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歐陽凌天是有心在坑害陸浩宇,對於這種行為,他不是很喜歡。
於是,這個人在他心中的形象與地位也就大打折扣了起來。
安筱染對於他而言,是個特別的存在。她是他無法拒絕的女孩子,想到了女兒,想到了妻子,他終是搖頭了,“去告訴他們,都這麼晚了,實在不適合互相打擾。”
“老爺,不是一般的事情。”
管家倏然的抬起了頭來,完全沒了素日裡的恭謹,“歐陽少奶奶還讓我帶一句話給您。”
“什麼話?”
“她讓我問您,可還記得徐素心。”
這個名字管家至今都還記著,徐家的二小姐,也是真正的徐家小姐。只可惜二十三年前,慘死在了車禍中。
也找那個是因為他聽到了這句話,聽到了這個名字,才肯破例為安筱染他們通傳。
司徒青雲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那個名字是他此生的痛,是他心底的傷疤。
那一瞬間,往事如煙,卻歷歷在目的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半晌後,他才道:“關鍵,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歐陽少奶奶讓我帶句話給您,讓我問您還記不記得徐素。”
管家重複著這句話,司徒青雲就是騰然的站起了身來,原地來回踱步了許久才道:“你去問問她,說徐素心是什麼意思,快去。”
他有些失了身份的慌亂揮手,管家匆忙而行,二分鐘後就又返回了房間,恭恭敬敬的將一張小相放在了書桌上。
那正是徐素心的照片無疑,而且不是二十三年前,她還年輕時的照片,而是近年來,她已年華老去,卻容顏未見,氣質未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