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去想,那笑容究竟意味著什麼,安筱染抓起了她的手包,如同逃命那般,逃出了這充滿著危險氣息的辦公室。
目送著這對母女離開,歐陽凌天嘴角的笑意一點點的收斂,身上危險的氣息不斷散發而出,充斥著整間辦公室。
他討厭謊言,最恨陰謀,似乎這兩樣顏夫人母女二人佔盡了。
顏夫人的資料,他早就看過,那個女人可不是今天過生日。可這對母女,居然異口同聲的扯謊今天過生日。
她們究竟想謀劃什麼?難道李嬸被自己攆出了家,不能當中間人以後,顏夫人就親自出馬,來向女兒傳達任務了嗎?
“噁心。”
歐陽凌天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森寒的精光,他雙手握成了拳頭,骨節間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最初逃離時的慌亂與僥倖消散後,安筱染望著顏夫人那極盡妖嬈的背景,心裡開始七上八下了起來。
上了車子,她才硬著頭皮問:“夫人,您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顏夫人嬌哼一聲,“你個賤丫頭,你說我找你有什麼事情?是我花大價錢把你那個賭鬼老爹,從a市撈出來的。你不覺得,你應該親自登門跟我說聲謝謝嗎?”
面對如此陰陽怪氣的責問,安筌安筱染只是低著頭說:“夫人,多謝您。”
又是一聲嬌哼,顏夫人才繼續說:“得了吧,你心裡根本就不存半分感恩之意,又何必在我面前扯謊呢?聽著,我來找你,也不是為了你跟我說個謝字,我不稀罕。”
說著,她甩過了一張字據,冷聲道:“簽了吧。”
安筱染拿過那字據一看,登時變了臉色,“夫人,為什麼要打這樣的欠條?”
“為什麼要打?”顏夫人瞪圓了眼,用力的在小女人身上,狠狠的掐著,在她淤青本就未曾褪去的肌膚上,留下了新的痕跡,“老孃是做慈善的啊?給你那個賭鬼爹無償還錢?”
說著,她拿出了印泥,不由分說的抓住了安筱染的手,就往那借據上蓋手印。
最近兩天,安筱染簡直倒黴極了,她心裡的不痛快,一直都被她壓著,沒有爆發出來。
此刻,被顏夫人這樣一壓迫,她徹底的爆發了。
用力一甩,就甩開了顏夫人的手,安筱染直接將印泥丟出了車窗外,私會了借據,“夠了,顏夫人。你把我嫁進歐陽家,拿了一棟別墅,加一個億的聘禮。現在,不過讓你拿出那麼一點點錢,替我養父還個賭債,你用得著跟我斤斤計較嗎?”
顏夫人被她著氣勢嚇得,半天沒說出話來,而後才支支吾吾的辯解,“什麼叫斤斤計較,那哪裡是一點點錢,你這個賤丫頭,當錢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
“那一個億,不是嗎?”
安筱染不依不饒的問著:“我說過,我也不希望我養父繼續賭,更不想每次都厚顏無恥的求你幫我養父還錢。不過我現在人在歐陽家,沒法去管養父的事情。所以,勞煩顏夫人你,幫忙看好了我養父,免得你在無故損失錢財。”
這會,顏夫人徹底的回過了神來,她氣得不斷的喘著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你這個賤丫頭,你也敢這樣跟我說話。”
抬手,顏夫人一耳光打在了安筱染的臉上,“擺清楚你的身份,不要以為頂替我女兒的名字,嫁進了歐陽家,你就是我的女兒,可以隨便用我的錢。你不配。”
顏夫人瘋狂的吼叫著,安筱染捂著臉,低頭坐在車上。
她委屈的含淚,無言以對,方才的鬥志早已隨著理智的歸來,煙消雲散。
坐在當場,她放低了姿態同顏夫人說:“求您,這一次的事,就這麼過去吧。就算是把我賣了,也還不起你那些錢。顏夫人,您也是豪門中人,你該知道,豪門少奶奶並沒有她看起來的那麼風光。我沒有零用錢,我……”
“夠了,不要再說了。”
顏夫人眼中盡是嫌惡與厭煩之色,“我不想聽你的解釋,總之你給我記清楚你的身份,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我不會介意除掉你來讓自己舒心的。”
搖開了車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顏夫人終於將胸腔中的抑鬱之情,盡數吐出。
恢復了平日裡的高貴優雅,她的目光落在了安筱染的手臂上,“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遇到了個賊,被水果刀刺傷的。”
安筱染如實的答著,也不知顏夫人這樣問,是個什麼意思。
顏夫人嗤之以鼻的一哼,糾正道:“錯,是你在家裡睡覺,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