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冷漠,薄唇中吐出的言語,一次比一次更為的尖酸刻薄,“我是想把你從我的生活中推走,所以我選擇對我最有利的方式。女人,你以為你是什麼,我告訴你,在你身上花一毛錢,我都覺得是浪費。你要是被我的仇家給害死了,不僅我的顏面要受到折損,還要花錢給你火化,安葬。你認為我會將錢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嗎?”
安筱染懂了,她就不該抱有幻想,她就不該因為這個男人,那一點點親暱的舉動,就亂了心神。
她該記住,這個男人,永遠都不可能愛上自己,也不可能真的對自己好。
他們之間,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明明,遇到這個男人,她就該竭盡所能的逃跑,可她沒法逃跑。
一想到母親和養父的性命,還落在顏夫人的手上,她身上全部的傲骨,都一瞬間折損。
無力的望著身旁的男人,安筱染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一定要這麼絕情嗎?不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為什麼,你對我要這樣,非要把我攆走不可嗎?你明明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和陸浩宇之間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你比那些記者還要殘忍,還要狠心的冤枉我,嫁禍我。”
“歐陽凌天,如果是這樣,你當初為什麼要糾纏我,為什麼要讓我陷入到這種境地,我恨你,你個大混蛋。”
安筱染說著,直接推開了車門,也不管車子此刻還在公路上行駛,就近乎於發瘋的要跳車。
看著小女人在做傻事,歐陽凌天騰出手來,直接攬住了小女人的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她拽回到車中。
一腳踩在剎車上,翻身將小女人壓在了身下,歐陽凌天緊鎖著小女人那雙迷離的淚眼,他眼中的神情,深邃的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緩緩的,他的嘴角,綻放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女人,你這是在做什麼?不是日日夜夜說著,恨我,恨不得我去死,讓我放過你嗎?現在我放過你了,你卻作出一副對我留戀不捨的樣子,你想做什麼?莫不是習慣了腳踏兩條船,所以單單得到陸浩宇一個人,你心裡不痛快了?”
“歐陽凌天,你敢不敢承認,你心裡有我的位置,哪怕只有一點點。”
安筱染極盡可能的去打動那個男人,如果不是一家人的性命,都押在了顏夫人的手上,她會毫不猶豫的跟歐陽凌天離婚,從此再無瓜葛。
可她不能……
嘆息著,她淚眼愈發的迷離與婆娑,她望著與他幾乎肌膚緊密相貼的男人,“我們近在咫尺,心,卻遙不可及嗎?”
那是很動情的一句話,說得歐陽凌天眸子中,閃過了一抹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神色。
他痛了,他竟會覺得心痛。
複雜的打量著身下的小女人,邪魅的笑意又一次浮現,“女人,你在做白日夢嗎?我心裡怎麼會有你的位置?”
“如果恨透了我,為什麼要阻攔我。我這樣跳下去,摔死了,摔殘廢了,不都是好事嗎?你不該坐在車上,肆無忌憚的笑話我嗎?”
小女人發狠的問著,她在破釜沉舟,她在盡最後的努力。
歐陽凌天只是漠然的望著她,“看來你真是身體中被注射了迷藥後,腦筋不太正常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會再你身上,多花一分錢嗎?你這樣從我的車上跳下去,不管你是傷是死,我都得拿出一筆錢,去撫卹你那位貪財的娘,我錢多的沒處花了嗎?要浪費在你的身上。還有,你莫名的從我的車上跳下去,媒體會怎麼猜測,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簡直是蛇蠍毒婦,你是想我背上謀害妻子的罪名嗎?”
男人厲聲的責問著,無助的淚水,就這樣順著小女人的眼角滑落,她啜泣著,渾身顫抖著望著對面的男人。
他是那樣的狠,那樣的絕情,他以為他只是拋棄了一個女人,卻不知道他是斷送了一個女人和她背後整個家庭的生路。
“歐陽凌天,你若是真的跟我離婚了,我會恨你一輩子的。我就算是化作了厲鬼,也不會放過你,不會!”
這是小女人發自內心的悽然詛咒,聽得歐陽凌天只覺得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不就是離個婚嗎?你至於說得這麼嚇人嗎?還化作了厲鬼,也不放過我,你以為你在演電視劇嗎?”
男人不屑的說著,直接從脖子上,將自己的領帶扯了下來,困住了小女人的雙手,將她固定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才算安心了幾分,“女人,我提醒你,現在你老老實實的跟我離婚,我還可以看在那幾晚,你伺候我伺候的不錯的份上,不像顏家追我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