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處優慣了的……”
“在下李煒,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饒是坐在有些擁擠的大堂,李煒搖著扇子仍舊一派從容,惹得幾個姑娘不時偷偷看過來。
“蘇末。”
本來蘇末不想搭理他,耐不過那句老話,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還笑得挺好看。這時候飯菜已經上來了,於是他也就專心致志地吃菜,再加上人家姑娘曲兒唱的確實好,蘇末就把人徹底無視了。
“……”
李煒搖扇子的動作有些僵硬,隨即又恢復如常,以往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還是第一次遇到冷遇。念在對方年紀小,自己不和他一般見識。
“小末,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啊!”
眼見蘇末快吃完了,李煒再接再厲,沒話找話。看這少年吃飯的舉止,倒還真不像是從那種窮鄉僻壤,小門小戶出來的。
“……”
這回,蘇末沒有搭理他,就算之前對李煒有一丁點兒好感,現在也消失了。只覺得這人臉皮還真是厚,不過是頭一回見面,出口就叫他“小末”。還有,半天也不見這人動幾筷子,他真是來吃飯的?
不過,不管李煒怎麼想,都不關他的事兒,自己只要吃完走人就行了。至於和這樣的人結交,他是一點兒心思都沒有。
李煒氣結,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一毫,見對面的人自顧倒了茶喝,心裡反而真的被挑起了一絲興致。
就在他尋思著怎麼博得蘇末好感的時候,突然被接下來的一幕打亂了——
先前的賣場女狼狽地坐在地上,琵琶被摔成幾段,一個看上去就流裡流氣的富家公子正囂張地踩著斷掉的琵琶,笑的一臉得意。
“……”這是,惡霸強搶民女的戲碼?
蘇末覺得,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處,至少在小鎮上,這種明目張膽的事情他就從來沒見過。
周圍的食客仍舊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彷彿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沒有一個肯站出來說句話。
“住手!”
這兩個字,李煒喊的是義正詞嚴,鏗鏘有力,摺扇倏地擲了出去,正好砸在那紈絝子的手上,緊接著就聽到“唉喲”一聲慘叫。
“那個混蛋居然偷襲小爺,有膽子就站出來!”
那紈絝子立刻抬起頭東張西望,目光兇狠,想要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竟然敢壞他好事。
本來都在看熱鬧的食客,投向李煒的目光就帶了一絲同情,惹了州府大人的寶貝獨子,鐵定要倒黴啊!李煒一身氣度雖然非比常人,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說的明白點兒,這富安城就是州府大人的地盤,天高皇帝遠,他在這兒那可比皇帝還管用。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欺壓民女,還有沒有把王法看在眼裡?”
李煒臉色沉了下來,還從來沒人趕在他面前自稱小爺,這傢伙膽子倒是不小。
“……”
蘇末在一邊兒看著,囧囧地想,下一句該不會是——
“小爺我就是王法,你是什麼東西,居然趕在小爺我的地盤兒撒野?”
果不其然,那小子脫口而出的正是這一句,看這熟練程度,絕對沒少說。
李煒鳳眼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也不見怎麼動作,那還在囂張的州府公子就撲通趴在了地上,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兒沒把門牙磕掉。
“你知道我爹是誰麼?敢惹我劉駿,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劉駿氣得一雙三角眼差點兒翻白,只是話音剛落,這身上就捱了一腳,口中立刻湧起一股腥甜。
“滾!”
見地上的傢伙還想說什麼,李煒立刻補了一腳,力道比之前更大,踹完臉上仍舊帶著笑,只是那笑意看在捱揍的人眼裡,就跟催命閻羅差不多。
劉駿恨得咬牙,他平日裡在富安城那是橫著走的主兒,哪裡受過這等“欺負”,偏生他今天又沒帶家丁——
眼看又一腳落下來,他強忍著快要挪位的臟腑,狼狽地站起來往外跑,不忘放狠話——“你給小爺等著!”
那地上的姑娘這時候也站了起來,她生得也有幾分顏色,這哭起來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很是惹人憐惜。望著李煒的眼神,帶著一絲熱切,行了個萬福禮——“奴家蓮兒,見過公子,多謝公子仗義相救。”
這話說完,眼神中卻彷彿有情絲勾勾纏纏,當真是欲語還休。
然而,李煒卻絲毫沒把人家姑娘一顆芳心看入眼,頗為瀟灑地轉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