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著她的舌,宣洩著自己的憤怒,直到連伊也怯怯地回應自己,他的怒火這才稍稍地平息了下來。擁在她腰際的雙手,亦緩緩揉捏著她瘦弱的身子。
思念,終於呼之欲出,蓋過了所有的憤怒,成為此刻唯一的旋律。愛她,所以生氣她對自己的輕賤;在意她,才會希望她能永遠地保持她的驕傲,不希望她有半點委屈,即便是為了自己。
想到這裡,心疼便在心田氾濫,懲罰不再,而是緩緩地吻著她,心疼著她,跟隨著她。
終於,他不得不放開她,有些問題他必須說明了。
氣息稍稍穩下,他這才開口:“連伊,誰讓你前來了?誰讓你對我下跪了?誰讓你把自己說的那般不堪了?誰給了你那麼大的膽子威脅我?又是誰……”那麼多的問題,都是對她的憤怒,但憤怒的背後,卻是他真實的愛和在乎。
因為愛,所以不想看到她一丁點的委屈,因為在乎,所以不願見著她為自己犧牲。
感動,滿心的感動;幸福,滿懷的幸福。
手,緩緩地爬上他消瘦了些微的臉,打斷他那麼多的為什麼,望著他滿是怒火的雙眸,深深地說道:“爺,奴婢只是愛你啊,只是愛!”思念,盈盈繞繞地纏著連伊,漸漸地纏綿上了七寂的憤怒。
是了,愛便可以說明一切,愛便可以讓一個人放棄所有,乃至最極致的尊嚴和驕傲。
夠了不是麼?太夠了啊……
怔怔地看著她漆亮的眼眸,心中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傻女人啊!”頭,伏在他的肩頭,只因著她的這句話,他甚至可以放棄所有,不曾有過的淚水,在那一刻,竟然不由自主地流出,緩緩地流著,在她的愛中,他感受到了很多很多,得到了很多很多。即便是當年那般的屈辱,即便是當年那般的背叛,他都不曾落過一滴淚,如今,為了摯愛的人,卻感動了滿懷。
微微地勾起唇角,夜七寂滿足地笑了:“你來了,便不能後悔了。”
輕輕地搖頭:“不悔,今生不悔!”腳尖微微地踮起,送上自己的唇和一生。
“好,即便是後悔,我亦不會放手。”輕啄了一下她的唇再離開稍許:“絕不放手!”雙臂,抱起她的身子,走向床榻。
承諾的,是一生的幸福和淡定;賦予的,是未來的顛沛流離和不確定;賭下的,是患難與共和自己的驕傲,只為了換取相伴在君側。
激情過後,連伊軟綿綿地趴在夜七寂的胸膛上,懶懶的模樣,讓夜七寂分外地喜愛。
用手梳理著她的一頭長髮,夜七寂心疼地開口:“累麼?”手下配合著給她輕捏著身子,分開的時間太長,讓他需索無度了。以她日夜兼程趕路和如今的身子,自是無法承受,而他卻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需要。
“嗯!”慵懶地說了句,連伊繼續微喘著。不想睡去,太多的幸福讓她不敢睡去。
“那就好好睡!”
“好!”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窗外的月光,很是知趣地掩入雲霄,還給世間一片漆黑,最是好眠。
不管他日風雲是何?她只要他,而他只要她,即便是再大的風浪,都註定了一路的牽牽絆絆,不離不棄。
在狂風暴雨之下,在世間蒼生之間,他們兩人的愛情之舟,是否可以風雨兼程地走完一生。他們的愛,是否足夠迎接所有的戰爭?是否能夠經得起千般考驗?
這一切,無人敢定奪,只知道,此刻的他們,是堅不可摧的,是生死與共的。
翌日,連伊睡到日上三竿,夜七寂早早地便去了軍營,直到他此時重任在身,她也明白。
剛出門,便看到大廳裡的杏兒:“連伊,不舒服麼?睡了如此長時間?”
想著他昨日的瘋狂,連伊也不好作答,只是淡淡地笑著。
“爺跟林公子去軍營了,快些來用午膳!”
紅欞看著杏兒。而後笑道:“杏兒,你真大方。”
一句話,說得兩人都有些尷尬。
杏兒隨即聳了聳肩:“小姐說笑了,不過是認命!”招呼著兩人,杏兒笑著說道:“好了,用膳吧,估計連伊也餓了!”
用過午膳,連伊並未應杏兒的邀請出去,因為晨起夜七寂便叮囑過,不要出去走動,反正他也不願四下走,便拿了書本,去了院子。
夏國雖然不大,但給夜七寂的府邸卻是分外的寬敞,樓臺水榭,假山流水,花香鳥語,雖比不得盟主府大,也是應有盡有。
尋得花園一角,連伊頓住腳步。時值夏日,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