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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下,你在這裡候著我。”說完,搖頭晃腦回衙門去了。

祝子山搓著手,不知道這位師爺會不會忽悠自己。但是,人地生疏,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只好聽天由命了。

等了好一會子,小角門出來兩個人。一個是那位師爺,另一個是挎著腰刀,滿臉橫肉的衙役。

師爺對祝子山說:“這位是府衙後牢的牢頭王大爺,你的事情問他吧。”他拱拱手,自顧自走了。

祝子山只好又給王大爺貢上五兩銀子。王大爺翻著眼皮問:“你是什麼人?你和陳酒是什麼關係?”

祝子山簡要地編了一段瞎話,說陳酒是自己的遠房表弟。

王大爺手握刀把,一字一頓地說:“陳酒犯的案子可不小哇。”

祝子山忙說:“他犯了王法咎由自取,我只是看在親戚情分上,想看他一眼。”

王大爺為難地說:“牢房重地,我怎敢讓閒人隨便進出?這要是叫老爺知覺了,王大爺屁股少不得挨板子。何況,牢裡那麼多弟兄,人多嘴雜……”

祝子山知道他無非是想要錢,忙說請他多多擔待。

王大爺摳了摳鼻孔,面無表情地說:“再拿十兩銀子。”

祝子山在懷裡摸了半天,只抓出二三兩小銀塊和幾個銅錢。“我身上就剩下這麼多了,王大爺您通融通融。”

王大爺一甩胳膊,一口回絕:“那不行。”

祝子山急得直跺腳,央求說:“乾脆我回客棧去取。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王大爺冷笑一聲,說:“算了,王大爺今天心情好,陪你一塊去取。”他像押解犯人似的,一手抓住祝子山的胳膊,一手摁著自己的刀把,威風極了。

祝子山犯暈了。他小聲問:“王大爺,有沒有辦法把陳酒放出來?”

王大爺冷哼一聲,說:“陳酒的案子可大可小,就看你使多少銀子啦。”

祝子山回到客棧,一狠心,把珍藏的幾塊銀錠都揣在懷裡,好像這樣就能救出陳寶似的。

兩人回到府衙附近,王大爺給祝子山出主意說:“你去買點素食,萬一在牢裡被人撞見,就說給陳酒送飯的。這樣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

祝子山買好食物,王大爺引著他轉到府衙後面,從一個小門進到牢裡。

祝子山一腳踏進牢門,幾乎被嗆人的臭味燻出來。牢裡漆黑一團,只能看見遠處一個透氣孔的微光。王大爺拽著他的袖子,深一腳,淺一腳,一路磕磕絆絆拐過幾個狹窄的過道。一個獄卒挑起燈籠,昏暗的光影下,他看見幾間用木柵隔出的牢室。黑暗中,幾個人形的黑影縮在角落裡,哼哼嘰嘰地呻吟著。

一個獄卒舉著燈籠,對一間牢室喊:“陳酒,過來。有人給你送飯。”

祝子山瞪大眼睛,望著漆黑的角落。心想,陳寶你受苦了,我救你來了。

一個黑影扶著牆壁,慢慢出現在光影中。

這人蓬頭垢面,像極了陳寶。但他並不是陳寶。

祝子山呆住了。從張橋畔千里迢迢追尋到的,竟然不是陳寶。他窮極智生,想印證自己的判斷,就遞上食物,問那人:“你為何在磁溪縣騙人家財貨?”

那人一怔,顯然是被打怕了,隨口說:“吳柺子是主謀,我和孔方兄只是從旁幫襯的從犯啊老爺。”

祝子山簡直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他扔下食物,轉身對王大爺說:“這人不是我表弟。”

沒想到,王大爺冷笑一聲,一把揪住祝子山的脖領,嚷道:“你沒來由消遣老子。這大牢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祝子山知道自己惹禍了,連忙掏出十兩銀子,卻被王大爺一把搶走。幾個獄卒扭住祝子山的雙手,王大爺掄圓胳膊,給了祝子山兩個大耳刮子。趁祝子山被打懵的片刻,伸手從祝子山的懷裡又抓出那幾塊銀錠,罵道:“直娘賊,我叫你騙我。趕緊滾蛋!再叫王大爺看見你,我就把你當陳酒同黨在這裡關到死。”

祝子山被獄卒一路踢打,一腳踹出府衙後門。

祝子山被打得神智不清,滿懷恐懼,一路小跑,連鞋子跑飛都不知道。一直到了好人緣的大門外,這才像洩氣的皮球,癱坐在那裡,直到華安安發現他。

“真是倒黴透頂。”祝子山重重地捶了幾下桌子。

華安安不知怎麼安慰他,說:“至少現在搞清楚了,陳寶鄧堅不是通緝犯。”

“唉,我腦子一熱就犯暈。早就應該明白不可能是他倆。”祝子山不停地長吁短嘆。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