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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發動了起來朝省城開去,我不由地朝窗戶外面金山寺的方向看了一眼。奇怪啊奇怪!
“你個流氓,起來!”
一聲喝叫聲從車後面傳來,我收回心思,聞聲一看,卻是一個頭髮長長戴著墨鏡地漢子朝最後一排上面躺著的年輕人喝叫。
那漢子的旁邊。站著一個老人家咳嗽著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我的坐就讓這年輕人睡著吧。”
老人家的手中拿著一張車票朝後排角落的座位上不時地將目光投過去。
那個墨鏡漢子並沒有理會老人的話,悶聲直接一腳朝那躺著的年輕人踹了過去,嘴裡喝道:“狗孃養的,起來!”
“啊……!”那正打算躺起來的青年慘叫一聲抱著大腿嘴角抽搐了幾下,然後拿起一個黑色的皮包哆嗦地說道:“我讓,我這不是讓嘛。”
那個老人家朝墨鏡漢子憨厚地笑了笑,說聲謝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墨鏡漢子卻嘟囔一聲說沒啥,然後他坐到了我的旁邊。
“小兄弟你是去省城啊!”摘下墨鏡,這漢子朝我笑了笑,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他的眼角一道疤痕,面孔有些消瘦。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聽他的口音,似乎不是青省人。
他繼續朝我問道:“呵呵,我也是,剛才那鳥人看著就讓人來氣,你是最後上的車吧?”
我隨口回答道:“恩!是的。”
那漢子看到我言語不多,笑了笑又戴上了墨鏡。
我將視線朝著窗外,大巴車一路疾馳,路邊一排排的白楊樹一晃而過,黃水河旁的小鎮逐個出現在大巴車的後面。
在一個叫樹灣鎮的車站,那老人家和幾個乘客下了車,一個婦女領著一個小男孩走上了大巴車。
這小男孩的脖子上戴著一塊小小的黑玉,竟然是塊黑玉?
我忽然想起這個樹灣鎮好象有個古蹟,說裡面挖出過華夏曆史最早的刻有花紋的玉石,只怕這小男孩戴的黑玉就是那古蹟裡面的。
“叮……!”
大巴車減速駛進省城的時候,我身邊傳來一陣手機玲聲,車裡的人大多都聞聲朝我這看了過來,零一年,我們這裡手機還真少見。眾人稀罕啊!
我身邊地漢子從腰帶上拿下手機放到耳旁。
這漢子按通手機開始說道:“喂!……哦,我明後天就回去,……好,好!樺哥家裡的事情回去再說,掛了。”
雖然他在我的身邊,可我的心神全都收斂起來,也沒在意他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可一聽到漢子口中的樺哥兩字,我的眉頭不由一動。
樺哥?該不會是我二哥張樺吧!
我剛想張口問這漢子,卻又想了想,即那個樺哥是我二哥,他既然不主動聯絡家裡只怕我從這漢子地嘴中也問不出個什麼。
二哥他不知道在那裡闖蕩呢?
在省城東郊車站。我走下了大巴車朝三叔家走去。
這個車站離三叔家也就十分鐘的路程,省城的一切照舊,變化很是細微,我將近大半年不在這裡,可。依然是老樣子。唯一我不熟悉的,是三叔家所在小區的保安。
可能是因為我長地普通,保安也沒理會走進小區的我。
“三桐!!!!”
在三叔家的門口。我遇到了堂姐張燕,她看我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喜,三步並兩步走到我的身邊。
堂姐呵呵一笑,圍著我轉了一圈,然後看著我突然大聲叫道:“你死小子醒了,太好了。”說完,幾滴眼淚從堂姐地眼中溢位。
我笑了一笑,輕輕擁住堂姐。說道:“是的,我醒了。”
堂姐的頭在我地肩膀上一噌,擦了一下眼淚然後鼻子又哄了一下,接著一拳砸在我肩膀上手推了開來,她拉著我急忙說道:“快走。今天你三叔剛從醫院回來,他看到你醒來肯定會很開心。”
堂姐拉著我的手就這麼急步朝家中走去。當坐在客廳裡的三嬸和三叔看到我時,都不由地從坐了起來。
三叔的大肚腩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行動,他兩步走到我的身邊,抓住我的胳膊激動地渾身顫抖,嘴裡說道:“三……三桐,好,你終於醒了,老天保佑啊!”
“太好了,我就說你一定會醒來的,那些天殺地醫生!”三嬸也抓著我另一隻手開心地說道。
三叔和三嬸對我的到來大是歡喜,中午的時候三嬸和堂姐出去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吃飯的時候,三叔連連嘆息,不經意間,我發現三叔地鬢角多了一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