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了身後:“姑娘好手段。”
夕顏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語間的諷刺一般,點了點頭:“我的男人,是她們能覬覦的嗎?公主怎惡魔了,我的男人我做主,誰要是敢搶,這就是狹長。”
夕顏指著地上的屍體,眼睛快速瞅著底下的那群人,那些落在夏夜白身上的視線頓時消失。
夕顏靠在夏夜白的肩上,仰頭看著他:“小白,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夏夜白笑著,沒有發表意見。
夕顏惡狠狠地指著他的鼻子:“你要是敢爬牆,我就去爬窗,快說,我說得對不對?”
“身為女人,就該三從四德,莫夕顏,平日裡你就是這樣威脅夜兒的嗎?”
“三從四德,那是什麼東西?”
夕顏在心底冷哼了一聲,別過頭,看著站在正中位置的景帝,掃了眼他身旁站著的麗妃,滿臉的無辜。
“莫離,把殿門開啟。”
夕顏發話,莫離頓時將殿門開啟。
夕顏直接走到景帝跟前,雙眸卻看著他身後的黃金寶座:“既是坐如針氈,那就換個人來坐坐,皇上你看怎麼樣?”
眾人順著夕顏的方向看去,那是代表世間巔峰權力的寶座,是他們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高度,而她不過是一個女子,居然就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皇上的寶座,即便是他坐如針氈,又豈是別人想做就能做得上去的,這恭王妃,莫不是瘋了嗎?
當然,這樣的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現在的他們,完全把夕顏當成了殺人不眨眼的煞神,哪裡還敢說她的不是。
夏天辰夏明旭二人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夕顏身上,自她進來的那一瞬,兩人的視線就未曾在她的身上離開,無論是女裝的打扮還是男裝的裝扮,即便是殺人的模樣,依舊美的動人心魄,那個女人就像是會發光的水晶球一般,讓人怎麼也移不開眼。
他們看著她,就像是掩藏在水霧之中的幻象,隔著萬水千山,可以看得到,卻怎麼也碰不到。
這樣的話,若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他們一定會以為她是在發瘋,但是似乎只要是她說的,無論是多荒誕不羈的話,卻就是可以讓人覺得信服。
“各國使臣皆在,休得胡言。”
饒是一國之君,聽到這樣的話,也難以維持自己往日的好修養,方才那一陣通殺,即便是景帝,心裡也忍不住有些發毛。
夕顏心裡不爽,那些人不讓自己安生,那些人也休想有好日子過,兩年來,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既然他們主動招惹了自己,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臉面,那是什麼東西,你皇上要,我可不要,她打心裡就沒把自己當成皇室的一員,皇家失了顏面,琉璃丟臉與她何干,她只要自己覺得開心就好。
“來人,把這大逆不道,犯上作亂的賊子拿下。”
麗妃看著滿地的屍體,臉色煞白,突然大叫出聲。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這還是個女人嗎?這是什麼女人?這樣的手段,她簡直不敢想象。
她想看著她痛苦,最好能和那個孽種一輩子都痛苦下去,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敢抱著那樣的奢望,這個女人,遇佛殺佛,遇神也能弒神,只與把她殺了,她才能徹底放心,她才能有安生的日子過。
“娘娘,你歲數不小了,還是不要隨便亂動肝火,小心心臟承受不了,活活氣死。”
她現在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這個麗妃,她該死。
她是個愛惜生命的人,對於一個想殺自己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麗妃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從夕顏的身上,咬上幾口,甚至想要把她給咬死,臉色一變再變,赤橙黃綠青藍紫,就像是調色盤。
“皇上還知道各國的使臣在啊?我還以為皇上老眼昏花忘記了呢,現在才知道這樣會沒了顏面啊?那你剛才腦子在想什麼?”
夕顏指了指景帝的腦子,那些羽林軍是皇上的貼身侍衛,幾下子就被她給解決了,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顏面。
方才因為關了門,裡邊發生什麼事,外邊都聽得不是很清楚,再說了,這樣的宴會,有些吵鬧聲那是很正常的,那些人自然也沒放在心上,直到聽到裡邊的命令聲,忙跑了進來,銀白的鎧甲,手上的長矛在燈光下散發著森冷的寒意。
“把她給我拿下,殺無赦。”
景帝看著底下的羽林軍,又瞧了眼滿是自傲的夕顏還有底下的使臣,大喝出聲,絲毫沒有顧及夏夜白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