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可是你在哪裡呢?你把師兄帶走時,我心裡就有一個希望,想著有一天他能活過來,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呢?如果你聽見我對你說的話,給我點反應吧?
我望著著遠處路旁一株大杏樹,心想,師父,聽見我的話了麼,聽見了就讓那株杏樹開花吧,你老人家神通廣大,肯定能做到的。
獸獸像是感覺到我在想什麼,從夏箜篌懷裡爬了出來,蹲在我肩上跟我一起注視車窗外。馬車離那株杏樹越來越近,冬天地凍風不停地從窗外灌進來,我緊了緊披風,看著那株杏樹的樹枝在風中搖動。
就在馬車經過杏樹前的那一瞬間,滿樹的花忽然之間全部綻放,在灰敗陰沉中開出滿眼地絢爛。一些花瓣被風吹著飄進車窗裡,落在我的頭上衣服上,獸獸興奮地吱吱叫起來,其餘三人也靠過來望著那株杏樹,路上經過的山民們無不驚歎。我的心跳得很快,眼眶發燙,那一樹本該在春天開放,卻在此刻突然綻放的花朵,都是師父送給我地。
正文 卷三 潑墨的天空 第一零八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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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山民議論紛紛,剛剛入冬,杏樹居然瞬間開花,真是件天大的稀奇事。
車裡的幾個人也看傻了眼,連趕車的車伕都忍不住把馬車停下了,指著那株杏樹回頭衝我們說:“居然這個時節開花了,我明明記得剛才還連個花骨朵也沒有,怎麼忽然滿樹都是花了?”周圍湊過來看熱鬧的也都嘖嘖稱奇。
我忽然發現一件事情,剛才那陣風吹落的花瓣,只落在我一個人身上,其餘的都隨風遠去,連周圍的地上都沒有一片花瓣。
夏箜篌伸手把我頭髮上沾著的花瓣一片片摘下來,笑道:“這花只往你身上落,也真奇怪。”
“嘿嘿嘿,”我一陣奸笑,這個秘密誰也不告訴:“肯定是這座山年深日久有了靈氣,見我要走特意讓杏樹開花歡送我。”
師父啊師父,你搞這麼大場面幹嘛,我不過是說說而已,我的眼神那麼好使,你讓那棵樹開幾朵、大不了幾枝花不就行了,搞出這麼一樹來……看得我好爽,哈哈!
我在心裡大笑著,忽覺不知從哪裡吹來了一陣風,那株杏樹在風中一陣搖動,搖動的幅度和頻率就好像請大仙的人被大仙附體了似地,“呼”地一下,滿樹的花一齊離枝而起。花團錦簇地向著遠方飛去。
直到那團燦爛的影子再也看不見了,車裡幾個人才把視線收回來,叫回正跟山民們八卦的車伕繼續趕路。
西門涼兒忽地一聲嘆息,怔怔地說:“冬日裡開了春天的花,不知是吉是兇。”
我忙安慰她:“肯定是吉啦,如果是凶兆,怎麼也不會開杏花,要開也會開些狗尾巴花喇叭花,你看那些花都朝著東邊的朝陽飛去,一定是大大的吉兆!”
夏箜篌聽得笑起來。西門涼兒納悶地問:“狗尾巴花是什麼花?”
我忘了妖族是沒有這些植物的,連杏花她也只在畫裡看過,笑笑說:“是很醜的花。”
狗尾巴草到底開不開花呢?我想著這個問題,眼皮開始打架,我和夏箜篌跟小洛和西門涼兒是相對而坐的,他們兩個坐我們對面。隱約覺得小洛一直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慢慢地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我身上又多了一件華麗厚實地錦繡披風,一看就知道是西門涼兒的。我一睜眼除了看見這件耀眼的披風,還看見獸獸居然團成一個球睡在西門涼兒腿上。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靠在了夏箜篌身上。把獸獸睡覺的地方給擠沒了。西門涼兒也已經睡著了,頭靠在小洛肩上,身子卻並沒像我似的整個歪倒,不愧是大家閨秀。坐有坐相……
小洛和夏箜篌本來都沉默地望著車窗外,一見我醒了便一齊朝我看過來。我小聲問:“咱們在哪吃午飯啊?”
小洛盯著我問:“你怎麼受的傷?”
我瞥了一眼西門涼兒,用口型告訴他:“西門將軍打的。”
小洛一皺眉,似乎在咬牙,我問他:“你怎麼不去眠月樓看看君不見?他的眼睛被魏相弄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小洛目光閃了閃,低聲道:“我不能去,我怕看到他,我會忍不住拆了眠月樓。現在我們的力量還不夠,衝動會誤事的。”
“力量夠了你打算做什麼?”我用下巴指了指西門涼兒:“去打她地族人,打她的爹和未婚夫麼?”
小洛滿臉沮喪,皺著眉說:“小菜,別這樣。”
我撇了撇嘴角,夏箜篌突然說:“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