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了三天。水米未進,不能吃得太多。粥裡有藥,味道可能有點怪。”她一勺勺地餵我,柔聲說。
獸獸蹲在我身邊抱著我一根手指頭蹭來蹭去,響在我腦子裡的聲音異常激動:“你知道知道嗎,你差一點就死了!好在夏箜篌通醫術。你要是死了,我就又要回山裡去了……”它說著說著像小孩子一樣哭起來。
喝了點粥,我的嗓子終於不那麼幹澀了,勉強能發出聲音。便問西門涼兒:“我這是怎麼了?是傷勢復發嗎?之前好像沒有這麼重……”
西門涼兒端著碗望著我說:“你不記得了?那晚我睡得太沉。是被小洛和夏公子的聲音驚醒地,我聽小洛說,是你的傷勢有反覆,他給你注入了一些靈力想助你療傷,結果事得其反,傷勢竟突然惡化。夏公子說,最危險的時候。你的命就懸於一線之間。好在你身體底子好,終於挺了過來。”
這個版本明顯不是真的。看來得等小洛和夏箜篌來了問問他們。
“我還得躺多久啊?”我比較關心五臟廟地問題。沒喝那半碗粥前還沒覺得餓,喝了半碗粥之後反倒餓得要命,可是萬一吃飽了,就會有一系列後續問題……
西門涼兒笑道:“這個是夏公子說了算的,看你地恢復情況。”
我的身體的確是十分強壯的,即使傷得這麼重,既使夏箜篌說我得再躺上幾天,可事實上我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動了。
我醒來的那天晚上夏箜篌陪著我,我問他我地傷是怎麼回事,他說是因為小洛注入我身體裡的那些靈力。本來按理說他的靈力極純,對我是有益無害的,可是夏箜篌替我診脈時,發現我身體裡流轉地那股靈力中,有一絲妖邪之氣,卻又不是正常地妖力。我想起烏雲說過的,靈族人一直在制一種藥,小洛後來也承認了,那種藥,他也吃了?
我能下地走動後,出了房門一眼就看見小洛,他的神情有些憂鬱,聲音低低地問我:“感覺好些了麼?”
知道他是為自己的一時失誤而後悔難過,拍拍他的肩笑道:“你知道我身體一向都很棒的!”
西門涼兒笑道:“我就說小菜絕不會怪你,你偏不信。”
小洛咧了咧嘴角,笑得極勉強:“不是不信,只是……害怕。”
我們在門口正說著話,夏箜篌提著個藥鍋來了,我吃的藥都出自他地手,不知道他這樣地富家公子怎麼會精通醫術。不過他的藥效果確實不錯,簡直比西門爹給我地那瓶一妖皇石一粒的藥還管用。
他走過來板著臉說:“回床上去,把藥喝了。”
我撇撇嘴,從我醒過來他就幾乎沒給過我好臉色,莫非我傷勢突然加重,不只因為小洛的靈力變質,還跟那時候心情激盪有關?他不說,但是卻可以從我的脈相上推斷出來。
他把我趕回床上,見西門涼兒拉著小洛走了,回手關上了房門。倒了一碗藥端給我,目不轉睛地看我喝藥。
我邊喝邊偷偷從碗邊上看他,他忽然吐了口氣,在我身邊坐下,眼睛望著窗外問我:“你幹嘛那樣看我?”噗!我差點把一口藥噴出去,嗆咳連連。這話應該我問他才對吧!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背,把我嘴角的藥漬擦掉,歪著頭看我。
我問他:“你在不高興嗎?你心裡有話想說是不是?那你幹嘛憋著?”
正文 卷三 潑墨的天空 第一一一章 我要吃肉
我提刀在手,撩開床帳,眼前忽然有個人一掠而過,獸獸吱吱叫了兩聲,也一下子沒了聲音。那人一轉身到了床邊,低聲說:“是我。”
是小洛。我皺眉,放下刀看著他問:“這麼晚你來幹什麼?你把獸獸和西門涼兒怎麼了?”
他在床前蹲下身,望著我說:“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的目光裡像有火苗在燃燒,我不禁往後縮了縮:“有話白天不能說麼,非得半夜來說。”
我說著要起身去看看獸獸和西門涼兒,小洛一把握住我的手,把我扯回他身邊,輕聲說:“她沒事,只是昏睡而已,獸獸……昏過去了吧。”
“你……等著它醒了咬你吧!”我白他一眼:“你要說什麼?”
“我把西門涼兒帶出來,是有原因的。”他定定地望著我:“你能等我麼?我……我從前對你說過的話,每個字都是真的。”
我腦子裡一團漿糊,他讓我等他是什麼意思?他從前又跟我說過什麼?是了,他說過他愛我,還說過他並不真的喜歡西門涼兒,他說他從來沒有騙過我。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帶她走?又為什麼待她像戀人一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