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桶。所以我媽媽跟我說,男人絕情起來最可怕。”
他笑了笑沒說話,獸獸睡得迷迷糊糊爬起來,在我們身邊找了個小小的空位子,擠在裡面團成一個球繼續睡。
我摸了摸獸獸溫暖的小身體,決定向它學習,乖乖睡覺。夏箜篌卻貼著我地耳朵輕輕說了句:“就算你也變得像只桶,我還是一樣喜歡。”
第二天中午在路邊地小飯館吃飯時,夏箜篌向一個夥計打聽附近有沒有哪個村子近兩年出過事,那夥計連連點頭說,往西三十多里有個虎牙村,大概兩年以前出過事,全村人都被殺了,官府把訊息封鎖了,可是附近的老百姓都知道這件事。
夏箜篌又問那村子裡一個也沒活下來嗎,那夥計說還是有幾個活下來的吧,有些人出去探親訪友回孃家的,就躲過一劫。他忽然扭頭問掌櫃:“五叔,有一家女人很會做鞋子的,那家是不是活下幾
掌櫃想了想點點頭:“那家人姓於,女人帶著三個孩子回孃家,逃過一劫,後來好像改嫁啦。”
夏箜篌問:“知道她嫁到哪去了嗎?”
掌櫃說:“繼續往南走,有個狗牙村,大概是嫁到那去了,趕集地日子她好像還出來賣鞋。”
我問夏箜篌:“你打聽得這麼仔細幹什麼?想找那個女人麼?”
他皺著眉說:“只是覺得掏空內臟這件事有些古怪,不知是被傳走了樣,還是真的。”
聽他說起掏空內臟,我心裡一動,想起太子府被殺的二管家,他也是被掏空了內臟,可是二管家明明是被冬兒地哥哥殺死的,冬兒是靈族人,她哥哥自然也是靈族人。我忽然發現我居然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從來沒有仔細想過冬兒的哥哥是怎麼殺死二管家的?
我想起南都石曾說過地話:“如果是輕功好地,從房頂進到屋中,一樣可以不留痕跡地殺人……這世上能飛簷走壁的,並非只有妖族。”
“這世上除了妖族,還有什麼人會飛呢?”我喃喃自語,想起小洛,他不是妖族,可是他能飛,那他地族人中,會不會也有人跟他一樣呢?
我們往西南走會路過狗牙村,剛好這天就是附近幾個村趕集的日子。集市設在狗牙村旁一個廢棄了的曬穀場,我和夏箜篌在集市裡找那個賣鞋的女人,何喻和三個手下也分頭去找。據小飯館掌櫃說,那女人右眼角有顆淚痣,長得很漂亮,可惜被那顆痣壞了面相,果然命不太好。
我們找到那女人時,她正守著一個小小的攤子哄懷裡的孩子,那孩子一歲左右,哭個不停,附近有人說孩子準是餓了,弄了些粥給那女人。那女人拿了粥餵給孩子吃,那孩子卻連嘴都不肯張,哭得越來越兇。
我摸了摸腰間的包,裡面還剩下幾塊沒吃完的小點心,點心很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能吃。正想去跟那女人說話,卻聽見遠遠的有人在議論,說的就是這女人和她這個孩子的事。
“她那孩子是不是有什麼病,怎麼每次看見都哭個沒完?”
“噓,別跟旁人說啊,我聽說,她這孩子是不是她跟她男人生的。”
“那是跟誰生的?”
“前年她沒改嫁過來時,她們村出事,你知道吧,我聽人說,她當時根本就沒回孃家,這孩子是那夥殺人的妖怪留下的種!”
卷二 嶄新的妖生 卷三 潑墨的天空 第五十五章 屠村往事
我把包裡的點心掏出來,蹲在那女人面前遞給她,她有些詫異,抬頭看著我。
我笑著說:“這點心又甜又軟,入口即化,小孩子應該能吃吧,我不是壞人。”
那女人猶豫了一下,道了聲謝,接過點心喂懷裡的孩子,那孩子倒真的停下哭聲抿了一小口,卻又繼續大哭起來。
獸獸忽然從夏箜篌肩上跳下來,一下子跳到那女人膝上,歪著頭看著那孩子。那孩子哭著哭著一眼看見獸獸,竟一下子止住哭聲,伸出小手來摸摸獸獸,小臉上還掛著淚珠,就甜甜地笑了起來。這孩子長得很好看,笑起來十分可愛。那女人鬆了口氣,抬頭又向我道謝。
夏箜篌也蹲下來輕聲說:“這位大姐,我們有件事想向你打聽。”
何喻和他的三個手下已經轉了回來,聽見夏箜篌這麼說,馬上吩咐手下拿銀子,把這女人攤上所有的鞋全買下來。
那女人有些吃驚,又有點害怕,我忙說:“姐姐別怕,我們真的只是想打聽些事情,不過在這裡說恐怕不方便……”
她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孩子,那孩子正用小手跟獸獸逗著玩,笑得露出兩顆小白牙,她也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