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的,聽得我滿頭黑線。
沐府的大門敞著,下人們正在打掃門前地積雪,其中一個眼尖,望著我笑道:“這不是西門姑娘麼!”
院子裡的丫環聽見了跑出來,還有幾個進去通報,我和小洛還沒走到二重門,沐飛塵已經迎了出來。
她身上穿著練功的衣服,額上的汗還沒擦淨,臉色微紅,見到我身邊的小洛不由得怔了怔,衝我一笑:“你怎麼來了?這位就是洛公子吧?”
昭兒也跟著跑了出來,無比熱情地撲向我,一把摟住我的腰,親親熱熱地叫道:“小菜姐姐來了,昭兒昨天還想起你呢!”
雖然誇張了點,倒是沒說假話,他昨天晚上一直拿我氣他姐姐,我是親眼看見的。
落座後沐飛塵問我:“聽爺爺說夏先生家裡出了些事,夏府裡已經空了,這些日子你在哪裡?我還擔心你來著。”
我說:“我生了一場病,在這附近一戶人家養病,住了些日子,昨天似乎看見你們府上的人,在找什麼靈貓獸……”
沐飛塵眨了眨眼:“這麼巧……那幾個廢物一定又偷懶了,不然怎麼會被你碰上……”
我笑著說:“他們是在一個小鋪子裡吃晚飯,剛好遇到我,想不到他們竟認得我,說是他們主自己天天看我地畫像。聽口音又都是本地人。我就猜八成是你。”
我邊說邊留意她地神情,心裡暗想她那麼喜歡夏箜篌,又聽說夏家出了事,卻不問我究竟是什麼事,看來她什麼都知道了,說不定還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沐飛塵聽我說起畫像,眼睛迅速地眨了眨,低了低頭。忽又抬眼看著我,問道:“你來找我,是好奇那幅畫對麼?”
我嘿嘿笑著:“我好奇你為什麼天天看我地畫像,因為我長得美嗎……”
沐飛塵輕輕啐了我一口,嘆了口氣說:“你和他之間,果然有著牽扯不斷的緣份……”
我緊張地問:“你說誰?夏箜篌麼?”
她說:“畫是我從爺爺書房裡拿出來地,爺爺出門不在家。那幅畫地確該給你看一看,你們跟我來。”
她把我和小洛帶到她房門外。見小洛似乎有些猶豫進不進,衝他一笑道:“我們家裡沒那麼多講究,我的房間那些下人小廝都進過的,洛公子不必拘禮。”
昭兒跟在旁邊笑嘻嘻地說:“是呀洛哥哥。我姐姐是村裡有名的男人婆……”
沐飛塵“啪”地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怒視著他:“回房寫字去!別以為爺爺不在家就沒人管你了!”
昭兒扁了扁嘴淚奔出去,我們進了沐飛塵的房間。發現那幅畫又像昨天一樣蓋住了大半。
沐飛塵走過去把蓋著畫的那層布揭開,露出整幅畫來。昨天夜裡在房頂上,看得並不十分清楚,今天就站在這幅畫前,那種逼真的感覺,就好像畫裡的一切都是真實地,伸手就能觸控到那些小雛菊和柳樹葉,還有。夏箜篌。
我怔怔地看著畫。沐飛塵說:“不知道爺爺從哪裡弄來這幅畫的,不過夏先生的畫風我是極熟悉的。我能確定,這畫就是夏先生畫的。”
我吃了一驚,扭著看著她。這幅畫分明畫的是我夢裡的情景,連夏箜篌坐的資式都跟夢裡一模一樣,不過畫裡地我似乎比我本人要漂亮一些,如果這畫是夏箜篌畫的,那就說明那天午後那個夢是他有意給我的……不過他把我畫得這麼漂亮,是因為他心裡我就長這樣子呢,還是他希望我長成這樣子……
小洛顯然比我清醒得多,問沐飛塵:“沐姑娘可知道這畫裡畫的是什麼地方?”
沐飛塵搖搖頭:“不知道,或許我爺爺知道,不過他跟著一位老朋友出遠門了,大概要開春才能回來。”她轉向我:“不過從前夏先生在我家裡時,我曾聽他說起他家裡有一個老媽媽,是從小看著夏夫人長大地,本來一直陪著夏夫人,近年來年紀大了,夏夫人心疼她,在離夏府不遠的一個村子裡買了棟大宅子給她養老。夏家的事她或許知道得多些,這畫裡畫地是什麼地方,你不如找她去問問……就是不知道這位老媽媽是不是還在人世。”
我心裡一喜,夏夫人是妖族的皇后,看著她長大的老媽媽肯定也是妖族的,妖族人能活幾百歲,那老媽媽應該還在人世。
小洛忽然說:“小菜,畫上還字。”
那幅畫有一人多高,幾乎佔了大半面牆壁,字是寫在下面的角落裡的,不彎下腰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我蹲到他身邊一看,那上面寫著兩個小字:破陣。
以為會是什麼重要的線索,這畫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