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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我聽得差點想掐住他的脖子,誰知他又說:“不過那面具只遮了半邊臉,還露出了半邊……”

我把手裡的紅包塞給他:“那半邊臉什麼樣子?”

老頭有些憤怒地看了我一眼,夏箜篌忙塞了錠銀子在他手裡,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說:“他長得很威武,年輕時應該非常英俊吧,大概有四五十歲……”

我看了西門涼兒一眼,心想這老頭說的人怎麼那麼像我們倆的爹啊!

正文 卷三 潑墨的天空 第一二八章 風吹雲動

中午我們在飯館裡吃飯的時候,小洛忽然問夏箜篌:“其實夏兄對那位不速之客是誰,已經心中有數了吧?”

夏箜篌抬眼看看他,笑道:“哦?”

小洛看看我,又看看西門涼兒,笑嘻嘻地起身:“夏兄借一步說話。”

我看他笑得古怪,忙問:“要幹嘛?”

小洛表情微微一僵,哂道:“你放心,夏兄沒你想的那麼弱。夏兄請吧!”

夏箜篌放下筷子,笑了笑,跟在小洛身後出門去了。

他們兩個出去了,西門涼兒忽然幽幽地問我:“小菜,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我低聲問:“你是不是擔心那個人是西門將軍?怕他是來抓你回去的?”

她怔怔地說:“你什麼時候見過爹那麼可怕了?”

倒是沒有過,不過他在自己家裡,本來也用不著把自己搞得那麼可怕嘛。當年他刀劈我娘時,一定可怕得很。

小洛和夏箜篌很快就回來了,兩個人都表情古怪,一進門就齊刷刷朝我望過來,我抹了抹臉,沒有沾飯粒。

氣氛十分古怪,好像他們三個守著一個共同的秘密,唯獨瞞著我。結了帳回夏府的路上,沒有人說話,我故意踢起地上的小石子去打夏箜篌,他回過頭來放慢腳步,握住了我的手。他握得很緊,表情又凝重,我心裡隱隱覺得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我低聲問他:“是不是小洛那壞蛋告訴你,你的內力回不來了?”

小洛走在前面重重咳了一聲,表示他聽到我的話了。夏箜篌笑著看我一眼:“我若真的不能做你的保鏢了,你以後不許哪危險就往哪跑,聽到了麼?”

我愣住:“你說什麼啊?”

一走直到夏府的大門口,他都沒有再說話。小洛和西門涼兒在前面也是一路沉默,詭異地氣氛簡直令人抓狂。

我們進門時。看見那個小叫花躲在巷子拐彎處往這邊看。我和夏箜篌打量她幾眼。她竟招招手示意我們過去。我跟著夏箜篌朝她那邊走了幾步,她衝我猛擺手:“你別過來,我只叫夏公子!”

切!還不稀罕呢!我白她一眼,甩了夏箜篌的手鬱悶地進了大門。回到我那房間地小院子裡,蹲在一叢小樹旁發呆。心裡有些莫明其妙地煩躁不安,有人從外面走過,我就忍不住透過樹葉地縫隙去看,希望是夏箜篌來了。大半個時辰過去之後,我發現自己手裡捏著一根樹枝。神經質地在泥地裡刨了一個坑。夏箜篌卻沒有來。

站起來覺得腿蹲得有些發麻,一回頭看見獸獸和靈貓獸正坐在屋門前的石階上看著我。我問獸獸:“你在夏府裡,聞到過西門將軍的味道嗎?”

獸獸搖搖頭,有些困惑地問我:“你怎麼啦?中午又吃撐了嗎?”

我敲了敲它的頭,進了屋子仰在床上,盯著窗紙上搖動地樹影和大片飄浮而過的雲影,想起一句“風吹雲動心不動”。如果可以不動心。我西門女俠的人生會多麼輕鬆愜意、奔放瀟灑啊……

我在床上煩躁地滾了一會就睡著了,還做起夢來。夢裡我穿著跟西門府裡所有丫環都差不多的布裙子。耐磨耐髒不顯身材。好像是春天的光景,風裡飄著青草香,一道溪水從遠處蜿蜒而來,大朵的雲從頭頂靜靜飄過,影子倒映在溪水裡,被水下地石子和沙粒割成一片片。我採了很多野菊花,用裙襬兜著,心裡盤算著要晾乾了泡水喝,清心明目又敗火。

然後我看見夏箜篌在溪邊一棵柳樹下釣魚,我興沖沖地跑過去,裙子裡的花灑了一路。剛跑到他身邊,一眼看見遠景處居然有一根電線杆,忍不住指著那根電線杆大聲疾呼:“怎麼會有一根電線杆?穿幫了!”

他眯起眼看看那根“電線杆”,有聽沒有懂似地問我:“什麼穿幫了?”

我這才看清那是一根旗杆,訕訕地笑著說:“沒什麼……”

心裡忽然明白這是個夢,我看著草地上星星點點開著的小雛菊,突然有些傷春悲秋的憂鬱,於是擼狗毛似地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