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方嫂那吃飯,夏箜篌跟方嫂解釋我為什麼會傻地,我也大概聽懂了。氣憤地問他是誰給我吃的藥,他說就是白天那個安公子的師父啊。我糊塗了,問他,安公子是我師弟,那他地師父不就是我的師父。夏箜篌說他地師父是我師父的師弟,我的頭頓時大了三圈,怎麼也理不清這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又問他,我的師父在哪裡?他沉吟半晌才答道:“你我還有個師兄哦?正想再問下去,他遞了只雞翅膀給我,我又把這問題給忘腦後去嫂讓方洛去鄰街的何掌櫃家取一罐茶葉來,方嫂來的日子雖然不長,可是跟周圍鄰居的關係卻相處得很不錯,加上葉府在背後撐腰,也就有人願意巴結。
夏箜篌問方嫂為什麼不叫夥計去,方嫂說她向來有遇冷就咳嗽的老毛病,南方的天氣很舒服,她的咳嗽都不犯了,想在這裡長住下去。所以有心讓方洛對周圍多熟悉一些,就近跑跑腿的事就交給他去做,反正左鄰右舍都知道這是方家的傻小子,就算走丟了也自然有人會幫忙送回來。
可是那晚方洛偏偏一去不回,街上人聲漸漸稀了,還是不見方洛的影子,方嫂坐不住了,派了夥計出去找人。夏箜篌便拉著我一起出去找方洛。
何掌櫃住在那條街的東南角,那裡繼續往前走,拐個彎就是河川府夜間最熱鬧的所在。站在何掌櫃鋪子門前就能隱約聽見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和歌聲。夏箜篌拉著我去找何掌櫃打聽,何掌櫃說方洛的確來過,他還留方洛喝了杯茶,可是方洛已經離開有一陣子了。
從何掌櫃那出來,夏箜篌就毫不猶豫地帶著我往那邊的說,男人果然是最瞭解男人的,雖然方洛的心智像個孩子,可畢竟也是男人呀,肯定會被那些東西吸引過去的。
當時夏箜篌有沒有被吸引我不知道,我卻在拐了一個彎之後眼前一亮,被深深吸引住了。整個河川府都漸漸沉睡,而這裡卻像是剛剛醒來。路兩邊燈籠高懸,滿樓紅袖招展,入眼皆是春色,脂粉香裡夾雜著酒肉香,柔美的曲聲歌聲不時從繡樓中飄出,偶爾還有幾個頗具姿色的少女漫步到路中央來攔客。站在這條街上,無論視覺還是聽覺都倍受刺激。
這地方魚龍混雜,夏箜篌便把我緊緊攬在懷中,那些出來攔客的少女往往乍一見他便眼睛一亮,待看清他身邊有個我之後,就都知趣地停了下來。夏箜篌轉來轉去,選中一家門前最熱鬧的,叫住一個姑娘詢問。那姑娘說起話來媚眼亂飛,半的酥胸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幾乎要撞到夏箜篌身上來。打聽了半天沒有一點進展,我們倆正要離開,二樓忽然有人吃驚地說:“咦?夏兄?你們怎麼來這裡?”
抬頭一看是葉問天。夏箜篌笑道:“葉兄果真如此失意麼?閒暇時便在此處打發時間?”
葉問天笑嘻嘻地招手道:“來來來,上來說話。”
夏箜篌問我:“想上去看看麼?”激動地點頭,恨不能直接飛上去了。
二樓靠欄杆處是個雅間,葉問天獨自一人坐在欄杆旁自斟自飲。
夏箜篌詫異道:“葉兄一個人?”
葉問天笑道:“在下可是正經人,劇飲狎妓那等事是斷斷不會做的。夏兄和西門姑娘怎麼散步到這裡在來了?”
夏箜篌說:“找人,方洛不見了。”
葉問天皺了皺眉:“他會來這種地方麼?”
他往樓下看了看,忽地打了個響指,立即有幾個矯健的身影從四面八方躍出,片刻間已經到了我們面前,葉問天吩咐下去讓他們搜遍河川府,務必把方洛找出來,那些人轉瞬間又走得一乾二淨。
夏箜篌笑道:“葉兄府上的人真是訓練有素。”
葉問天嘆了口氣說:“實不相瞞,今夜我在這裡,是等幾個人,心裡著實沒底,這才安排了這些人手。”
夏箜篌道:“哦?那你怎麼敢把這些人都派出去找人,一個也不留?”
葉問天笑嘻嘻地說:“有夏兄在此,我就什麼都不怕
夏箜篌喝了口酒,平靜地說:“我又不見得會幫你。”
葉問天微笑著,好似成竹在胸:“夏兄若知道我等的是誰,必定不會這麼說的。”
夏箜篌眉梢略挑了挑,葉“夏兄想必不會忘記年前河川柳公子辦的那場擂臺吧?夏兄那日還為西門姑娘贏了一盒金針。不過那日饒是夏兄這等人物也不慎著了人家的道,自那日後內力全失……”
夏箜篌果然有了些不一樣的反應,放下手裡的杯子,盯著葉問天問:“你已經查到
葉問天微微點頭,目光一閃,身子忽然前傾,有些興奮地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