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太過高興還是其他。
他步伐微亂,笑著走上東城門的最高處。
寒風料峭,墨青色的長衫高高揚起,彷彿夜鷹在空中盤旋不散。
“稟將軍……”來人一身黑衣,若不出聲,融在夜色裡幾乎無人可以察覺。此時許是聞到了晏卿身邊刺鼻的酒味,不由地蹙了蹙眉頭,抬頭觸到晏卿凌厲的眸子,隨即馬上低頭。
“仍是沒有任何訊息!”那人屏息回答。
“都城附近可曾仔細搜過?”
“是。”
“沒有任何異動?”
“是。”
“奕子軒呢?”
“仍在迎陽寺。”
“祁燕呢?”
“仍在墓地旁。”
晏卿突然低笑了幾聲。
“將軍……”跪在地上的人猶豫地開口,聲音一沉,拱手道,“將軍!這半年來弟兄們找遍四國都不見那位姑娘蹤影!還請將軍節哀!”
節哀?
晏卿眯起雙眸,很多年前,也有人與他說過相同的兩個字。
那年他被母親遺棄在礁石上,白玄景如同仙人般出現,救了他,問他:“你爹孃呢?”
“死了。”
那時的白玄景與他說,節哀。
那年白玄景逐他出師門